眼见第一个问题也定了下来,朱慈煊便向沐天波说了自己向缅地大明商人募集资金之事。
沐天波听完大喜道:“这些缅地大明商人忠心为国,可比山西、江南那群商人好得太多。”
朱慈煊又告诉他这笔钱的用途。
沐天波沉思了许久,低声道:“此事牵涉甚大,幸好殿下只是训练五千兵马,应当不会有什么风波。”
“父亲,太子殿下训练军队,难道也不成?”沐忠亮听了很是奇怪。
“自然不成,”沐天波白了自己儿子一眼,肃然道:“这天下只有陛下一人可以训练军队,其他人私下训练军队,那可都是谋反。若是让那些言官知晓,少不了一顿弹劾。”
“晋王、蜀王还有东南的延平郡王、兵部尚书张大人,他们不都有自己的军队吗?”沐忠亮自从来到缅地,整个人变得非常有主见,不似先前对自己父亲唯唯诺诺。
“他们可大不一样,”沐天波摇了摇头,认真应道:“一来他们名义上都是帮助朝廷训练军队,那些军队都是陛下的军队;这二来吗,哼哼,”
沐天波说到这里,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就是他们羽翼已丰,就算那些言官想弹劾,也没这个胆量呀!”
朱慈煊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笑道:“说来说去,还是慈煊太弱了;若是哪日老子拥兵十万,去他妈的言官,老子想干嘛就干嘛,可不管这些规矩。”
“殿下说得有理,”沐天波对朱慈煊的态度也好许多,低声劝道:“这练兵自然是要练的,但一定要师出有名;最好不是殿下的意思,是晋王或者蜀王的意思。”
“这简单,”朱慈煊胸有成竹,呵呵笑道:“我去请蜀王老师,让他给出个主意。”
“殿下这般自信,那老师看来是杞人忧天了,”沐天波捻了捻胡须,会心大笑。
朱慈煊笑着出了门,径直去了中军大帐,以沐天波的名义邀请他到自己营帐一叙;刘文秀自然应允,立刻放下手中之事,兴冲冲赶往朱慈煊的营帐。
众人见面行了礼节,朱慈煊便将自己准备筹建新军的事情托盘而出。
刘文秀大声呼好,说道:“太祖皇帝驱逐鞑虏、光武复汉,皆是军功赫赫,三军咸服。殿下要光复大明,非统军不可。”
朱慈煊听了试探性问道:“老师也担心学生驾驭不了老师麾下的骄兵悍将吗?”
刘文秀毫不避讳得点了点头,低声道:“腾冲骚乱的事情,晋王同为师说了。晋王和为师心中一直都非常挂怀,担心有一日我们两人不在了,陛下和殿下都驾驭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