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吉利不吉利?我李光地只要与你在一起,若是不能娶你,我李光地活着有什么劲?”
“你若金榜题名,真得会来接我?”
“娘子放心,如我李光地有负于你,便遭天打雷劈。”
“不,相公,你若被雷劈了,那我也不活了。”
接着传来了衣服落下的声音,朱慈煊没兴致听着,抚掌大笑道:“李光地呀,李光地,你可不愧是圣贤教诲出来的读书人!”
他担心对方衣衫不整,因此过了一会儿才从佛像后面移步走了出来。
“你,你….”李光地已经穿好了衣裳,脸色一片煞白,指着朱慈煊不敢接话。那女子躲在李光地的后面,瑟瑟发抖。
“李大学子,你做这有辱斯文之事在别处也就罢了;可偏偏为什么要在佛祖眼皮底下苟且;小僧身为佛祖弟子,若是置之不理,如何对得起佛祖平日里的教诲?”
朱慈煊脸色庄重,目光如雷电一般望着李光地。
李光地吓得面无血色,猛地将后面的女子一把推倒,又扑通一声朝朱慈煊叩头便拜:“大师,李光地一时糊涂,受了这女子的迷惑,以至于失了本性;请大师慈悲为怀,饶了我这可怜的书生。”
这李光地的品性果然很差,刚才还信誓旦旦要长相厮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好说,好说,”朱慈煊笑眯眯得望着李光地:“那你说,如何饶恕你。”
“大师云游四海,就当今日什么都没有见到便是,”李光地一边磕头,一边提了个无耻的理由。
朱慈煊默不作声。
李光地又道:“小生胸中有满腹韬略,他日定可辅助明君建立一个太平盛世,让天下黎民百姓脱离战乱之苦;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今日放过我,便是救了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就是造了无上功德。”
“我靠,这李光地的脸皮可真厚,你若是没这本事就罢了,既然你有这本事,那我可饶不了你!”朱慈煊心中默默想了想,沉声道:
“好,出家人慈悲为怀,你若是答应小僧两点,小僧便当今日什么也看见。”
“大师请讲!”
“第一,你回去以后立刻娶了这位女子为妻,能做到否?”
李光地迟疑了一下,重重点头道:“李光地本就想娶她为妻,谢谢大师成全。”
我靠,这变色龙变得也太快了;可真是一块当官的好料。
“第二,你与她成亲后,在孩子八岁前,你不得参加科举应试,能做到否?”
“啊….”李光地呆了许久….
最后咬了咬牙,叹气道:“好吧,小生同意便是!”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好,”李光地应承下来,望向朱慈煊,为难道:“大师,可有笔墨?”
朱慈煊冷冷瞧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跪在了佛像面前,念起了金刚经。
李光地一咬牙,撕下一块白布,又咬破手指,依着朱慈煊说得写了下来,然后跪着身子,移到朱慈煊面前,递到朱慈煊手里。
朱慈煊接了过来,沉声道:“适才佛祖说了,还需施主写一份一模一样的。”
李光地无奈又撕下一块白布,又写了一模一样的一份,交到朱慈煊手里。
朱慈煊接了过来,起身走到那女子旁边,将这白布塞到她手里,合十道:“佛祖说了,这白布交由你保管。”言罢,大声道:“净恩,我们走吧。”
胡一清从佛像后面走出来,跟上朱慈煊脚步,出了寺庙,往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