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有何妙计?”
“先生只需如此…”朱慈煊将自己得营救计划详尽说了出来。
张煌言听完大喜,激动道:“殿下大恩,微臣无以为报....“
“先生平日注意身体,不要过于操劳,便是对慈煊最大的报恩,”朱慈煊止住了他的话,非常郑重的说道。这是他心里话,有本事又忠义的臣子太少,他们多活几年,自己就轻松几年。
“微臣….微臣遵命。”张煌言有点哽咽。
人逢喜事精神爽,朱慈煊一下子完成了拯救张煌言的任务,心情愉悦可想而知。
“先生,这就与慈煊去会会那赵三,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张煌言领着朱慈煊出了密室,亲自将他送回住所。当着赵三的面,张煌言对朱慈煊的神态极为恭敬,仿佛门下弟子一般。
临别之时,还煞有其事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师的提议,玄着定会好好考虑。”
张煌言左脚一离开,赵三右脚就冲进朱慈煊房间,着急问道:“圣僧,那张苍水答应了?”
“哪有这般容易?”朱慈煊白了他一眼:“若换作是赵三兄弟,你会这般轻易同意?”
“自然不会,若是换作我,一定狮子大开口,让朝廷封我个大大官职,”赵三侧着头,眼睛扑腾扑腾闪着,开始憧憬起来。
朱慈煊心想,这岛上生活可真神奇,这赵三不过呆了一个月,整个人就变得憨了许多。他笑了笑,小声道:“小僧已经看到希望所在,赵三兄弟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赵三拱手拜谢,但神情确是没有了先前的兴奋。
之后几日,朱慈煊与张煌言的接触变得频繁起来,两人经常一起登山游玩,一离开便是半日之久,这令朱慈煊的随从等人欣喜,但另外一队人马——吕留良和柳如是却对朱慈煊的敌意越来越大。
这日,张煌言一大早,便兴致匆匆来到朱慈煊住处,正要进门,被吕留良和柳如是喊住。
他们两人气喘吁吁从后面追了过来,拉住张煌言衣角,言辞恳切得劝说他以国事为重,万不能听信僧侣之言。
不料张煌言不以为然道:“多谢庄生兄弟,张某今日见了大师,方明白何为救济天下之策!”然后大笑着进了朱慈煊的住处。
据说当日,吕留良站在朱慈煊的住宅门外,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大耳光;旁边的柳如是也不住跺脚,暗自嗟叹。
又过了两日,事态演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吕留良竟然怒气冲冲得带着岛上的官兵开始围住朱慈煊的居所,威胁他早日离岛。
朱慈煊本人倒是呵呵一笑,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保卫他的赵三等护卫却害怕起来,私下见了姚启圣,希望他劝说朱慈煊尽早离开。姚启圣自然不会同意,以自己人微言轻推脱了。
赵三等人不甘心,又去游说胡一清;胡一清没有理会。最后直接找到朱慈煊,以‘圣僧安危’为由游说离开。朱慈煊心里乐开了花,坚持不肯。
不久,张煌言及时赶到,将吕留良和随从将士斥责了一顿,又向朱慈煊赔礼道歉;这一风波才算勉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