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酒可不想一秘密一谜案,她没查案的兴趣,只想听八卦,“好了,真与假你们自己去查,你继续说。”
前面一句是对胡首辅说的,后面是要求叶妃继续说。
叶妃说了很多很多,包括老虎皇随手杀个太监宫女,她都把要老虎皇恶劣变态的心思,剖析一番。
云酒听得格外感兴趣。
那些臣子和宫妃们却听得一个比一个脸色狰狞,如果没有理智尚存,他们恨不得一个个进去捅死老虎皇。
叶妃这算是彻底撕裂了老虎皇的脸面,简直把皇室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又摩擦。
因为有大祭司和云酒的存在,他们想捂住叶妃的嘴,都不敢轻易动手。
“大祭司,墨王妃,能不能让她不要再说了?”一个清俊的少年上前一步,弱弱的祈求。
他满面通红,既有愧色又有难堪的窘迫。
有这样劣迹斑斑的父皇,他羞耻,但更愤恨,这样的虎啸国不亡,也要天理不容了。
他听不下去了。
大祭司扫了眼众人,看着老虎皇的妃子和皇子公主们,除了震惊后,就是漠然。
唯有这个不得宠的皇子,低着头,清瘦麻杆似的身躯佝偻着,尚有一丝人类的羞愧。
大祭司又看向云酒,见她听得意犹未尽,叶妃不停,她怕是也不歇。
板着脸道,“你们不想听的,可以离开嘛,我相信有很多人还是想要一个真相。”
“对,十三皇子,你不想听,就出去吧。”有人嫌恶道。
十三皇子就知道他人微言轻。
看了眼满脸冷漠的太子,最后一声叹息,就真的走了。
太子就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听叶妃细数完老虎皇的罪行。
看似毫无波澜,但三日后的登基大典上,他写了封请罪书,广而告之,引起巨大轰动。
就云酒还在三皇子府呼呼睡懒觉的时候,三皇子相锦林咋咋呼呼的跑到她院子里,告知他,“太子疯了疯了,墨王妃,你救救他吧。”
云酒没睡好,本来暴躁得想打人,但听到太子疯了,睡意也全无。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疯了?”云酒蹙眉,嘴上问着,脚步不慢的跨出房门。
相锦林就将事情说了,“今日登基大典,新皇刚登基,宣的第一道圣旨却是请罪书,但书中揭露的是老虎皇的罪行,着重强调他身为后人,以老虎皇的所作所为而羞耻,相家再无颜面对虎啸国百姓,是以拱手将虎啸国赠予凤酉国,你说他不是疯了是啥?现在那些大臣正在殿上逼太子收回这道圣旨。”
云酒这两天因为夜里去盗了老虎皇的私库和皇庄,还逛了下几个贪官腐官的金库,晚上干活,白天就没精神去参加太子的登基大典,想着等相和年全面接手了虎啸国再说。
谁知她还没做的事,都不用说,相和年就给她全做了。
贴心得,让她想收着他继续管理虎啸国。
奈何她没有这么大野心,也不想傻兮兮的替老皇帝管事。
而且相和年说的是赠予凤酉国,又不是她云酒。
一听是这事,云酒又转身回屋,“早膳有什么好吃的?”
相锦林一脸莫名的挠脑袋,怎么好端端又不走了?
“墨王妃,你等会回来再吃吧,赶紧去劝劝太子。”相锦林就是觉得现在除了大祭司,就只有墨王妃的话最管用。
谁叫人家以一己之力就将父皇搞得那么惨,惨就罢了,还有大祭司护航。
“他是成年人,做什么事情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以相和年的聪慧,可比其他皇子强得多,用不着她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