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家长见老师就是这种感觉。
苏清诗也拉了一下田月荣的手袖,说道:“娘,夫子想见你。”
田月荣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胆怯:“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学习的事情?怎么去见夫子?”
“和学习没关,就是因为他们揍我。”苏清诗抹了一把鼻血,小可怜兮兮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挨揍’这件事,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啊?”田月荣更加胆怯了。
她有自己的担心,如果苏清诗真的偷吃别人的东西,岂不是还得赔吗?
现在,她哪里有钱?
…………
苏慕言和田月荣带着各自家里的淘气小崽子,前来学堂拜见夫子。
夫子年岁不大,也就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长衣宽袖,斯文儒雅,端坐在高高的上首座位上,一派文人风骨,书卷味儿甚浓。
在夫子身旁,站着两个模样更加凄惨的小男孩。其中一个孩子被打肿了头,给人一种类似二师兄的感觉。
苏慕言又重新看了亓官倾城和苏清诗一眼,这一对比之下,才发现,原来亓官倾城和苏清诗好太多了。
按理来说,亓官倾城和苏清诗打架应该算是赢了。
只不过,损敌一千,自伤八百。
“见过夫子。”
“见过夫子。”
苏慕言和田月荣双双行了拜礼。
那夫子表情一厉,连眉毛都竖起来了,表情里老大不乐意了:“为何是尔等女眷前来?家中可有其他男子?”
田月荣就是一个家里横,只敢和熟人翻脸,哪里敢在外人面前造次,支支吾吾的说:“我家夫君尚在务工,实在是没有空前来,所以……”
“嗯,也罢。”夫子觉得田月荣认错态度还算良好,也就不作计较了。
可是,苏慕言迟迟没有答话,夫子就很不乐意了,“说,你家里的男人呢?”
“尚未婚配。”苏慕言直言不讳。
“那这个小娃娃……”夫子并不是当初面试亓官倾城的那一个,因此,不知道亓官倾城的家中情况。
“是远方表亲。”苏慕言说道。
“那、那你家里的父亲、叔伯、兄弟……”夫子的意思就一个。
学堂里除非必要,否则,不允许出现女子。
苏慕言淡淡地扫了田月荣一眼,说道:“无父无母,卖与林家小姐为仆。”
这番话虽是实话,却是打了田月荣的脸。
田月荣瞪了苏慕言一眼,恨从心中来。这个丫头,宁愿自报为仆,也不肯承认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