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蛋双手拍了拍巴掌,高声地说:“你们连她们俩说的这个事还听不懂啊?要不说你们是傻员哪(社员),意思就是说,咱队社员的钱,都叫队干部们偷的家走了!”
众人一听,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看着小陈蛋。
饶克信:“哎,范祥照同志,我今儿个当着五队的全体社员的面儿,给你们几个队委会的人,提个意见行吗?”
范祥照:“行啊,你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就提出来吧。”
饶克信一字一板地:“你把今年队里的收支账目,拿出来叫我们全体社员看看,也省了我们大家伙,心里犯疙挤了行不行啊?”
小陈蛋:“对了。范队长同志你快着把今年的账本拿出来,叫我们看着吧,大过年的也叫我们傻员儿,心里豁亮豁亮吧,你别叫我们傻员,年年弄个稀里糊涂大茶壶,迷迷糊糊下了贼店行不行啊?”
范祥照:“我们队委会的几个人,今儿个一大早起来,就把今年队里的收支账目,贴到队部的屋里去了。一会你们都到队部的屋里去看看吧,你们有看不明白怀疑的地方儿,就找我们几个队委会的人核对核对。”
饶克信:“敢情忒好了呗,我们一会非得去好好看看不行啊!”
王华:“你看也是白看!账面上你看不出一点毛病来,收支肯定是平的,笔杆子戳人厉害着哪,怎么写怎么是。这就赛养汉老婆养野汉子一个样儿,老爷们不把野汉子,摁到己个媳妇的身上,养汉老婆多咱也不承认己个养汉,反正己个身上的那个地方儿,也不带着野男人,身上那个东西的印儿,老爷们是看不出来的!”
李真钢用手抹了一下鼻子儿,笑模丝地:“我说王了个华婶子,你这老娘们儿,怎么净说点子叫我听不懂的话啊?什么哪个地方带印不带印的,带什么印啊?”
王华绷着个脸,看着李真钢:“就你长的这个xx巴灯的样儿?一辈子也听不懂我说的话儿!”
李真钢:“我怎么就一辈子听不懂你说的话呀?”
王华轻蔑地一笑:你打一辈子光棍娶不上媳妇儿,连女人身上有什么地方儿,叫你稀罕的都看不见、摸不着,你怎么能听的懂我说的话呀?
李真钢被王华,损的脸一红、张口结舌:“你,你你……”
“王华你往后说话别恁么损了,积点阴德行不行啊?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李真钢打一辈子光棍儿,娶不上个媳妇啊?要不信你看着,你还准看的见,真钢将来娶的媳妇儿,比你要强的多了去了!”老万听不下去,王华损李真钢的话儿,愤愤不平往前迈了一步,说:“你家的小孩也都恁什大了,你年纪轻轻的,当着全队的大男、小女净说点子,烂七八糟的话儿,你觉着脸上好看吗?”
王华一双眼瞪起来看着老万,满不在乎地:“你管的着吗?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老万气的鼓鼓腮帮子,刚要张嘴说话。
向红阳(老万的妻子)站在老万的的对面儿,沉着脸地:“小风她爸,今儿早些杀白菜帮的菜里头我忘了搁盐了,你是不是蛋(谈)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