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春抬起手,一指金二愣:“我告上你金二愣,你今儿个不跟,我比都不行了!”
杨大春被金二愣,气的连个二愣哥都不叫了。
金二愣“嘿嘿”一笑:“我今儿个找你干吗来的呀?我就是找你比咱俩的,谁的力气大来的!你别拉出屎来,还缩回去就行了?”
杨大春:“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鼎,我非跟你比不行!”
陈得明着急了,忙拦住杨大春:“大春不跟他比!累坏了你怎么着哇?”
杨大春望着陈得明:“老祖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老祖、我绝对不能叫他,在这再气着你,叫他在这儿,再说半拉字的,污辱我老姑奶的话了!”
陈得明深知杨大春的,倔强的脾气。加上他的女儿陈领,平日里经常教育、灌输杨大春的话。他知道这会儿,他想阻拦住杨大春,即将的行为,是不可能的了。他皱着眉头盯着杨大春,沉吟了片刻。嘱咐:“大春你记住,你跟他(金二愣)比行。你觉着一吃力,马上就不跟他比了。你输了也没有,一个人笑话你的,你听见了吗?”
杨大春:“老祖,我听见了。”
金二愣:“大家伙都看见了吧,是亲三分向,是灰热过土了。”
陈得明瞪起了一双眼,看着金二愣:“什么他妈的,是亲三分向啊?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我准他妈的,把你打的家走!”
金二愣一看,陈得明真着急了,他也害怕了。他缺点心眼儿,但他一点都不缺贼心眼儿。他也知道陈得明厉害,他惹不起。他冲陈得明“嘿嘿嘿”的,一笑不说话了。
这个工夫儿,又来了几个人。
陈得明扫视了一下,院里所有的人。便自告奋勇地:“我今儿个当回,总理管管事儿,大家伙愿意吗?”
众人:“愿意!”
有人:“得有这么个管事的人,大爷爷是队长,知道这个活怎么干。别人还真就是,管不了这个事哪。”
陈得明:“行。我看人来的差不多了,也能干活了。下面我就分配一下,干什么活儿,用几个人干啊。往房顶上驮笆泥的,这个活最累的慌。得六个人分成三拔,替换着干这个活儿。这六个人不光是,得有力气彪,眼力劲还得好使儿。干活的时候,天越来越黑,没有一个好眼力劲可不行。现在有大春、二愣俩人了。还差四个人,看看你们谁驮笆泥?”
立刻:“我驮。”
“我也驮。”
“也算我一个。”
“还有我。”
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自告奋勇。
“行,你们四个人,己个自愿搭伙吧。”陈得明望了一眼房顶上:“房顶上得五个人抹笆泥,四个人抬笆泥的水筲,一共得九个人上房顶儿。你们上去九个人,我看看房底下,还剩下几个人,我好安排房底下的,人干什么活儿。”
九个人有顺序的,顺着戳立在房檐底下,紧挨着并排放着的,两个木头梯子,爬上了房顶儿。梯子一般都是,榆树木头制做成的。
陈得明数了数,房底下的人,还剩下了六个,没有派活的人。他对石大海、马桂花:“房底下干活的人,还没有来够哪。这么着吧,你们俩前放下,别的活不干哪。你们俩帮着和和笆泥,往笆泥上泼泼水,撒撒花秸。等会来了人儿,再把你们俩换下来,干别的活去。”
石大海:“行。”
陈得明:“大海你拿个水筲,上投井子里头(投井子就是,离着和笆泥的不远处,挖的一个存放水的坑,水是用来磊墙、上笆泥,和泥用的),提拉水往笆泥上泼水。你顺便看着点儿,笆泥和的稀糨,花秸搁的多少。”
马桂花:“大爷爷,我干什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