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思忠一路走一路和人们,打招着招呼说着话进了村儿。当然了他一路上,和任何人打招呼说话时,都是一个姿态了。姬思忠进村以后,并没有先回家。他直接来到了村北的,本队的队部儿。他走进了大场里看见,一个老人弯着腰,拿着扫帚扫场拾掇零活哪。他冲老人走着,招呼:“照春大伯,你在场里干活呢?”
老人听到有人和他说话儿,停住手里的活直起腰来。老人一看是姬思忠,笑脸儿:“思忠多咱家来的呀?”
姬思忠满脸的愉悦色“我刚家来的。”
老人:“跑着活了吗?”
姬思忠走到老人面前,站住:“有个八乎吧。”
老人:“嘿,思忠你要是能给咱们队里,跑个富业活来就得了。今年个咱们队的日值就高喽,日值一高队里,就有不了亏款户了,全队的社员儿,就知你的大情了。”
姬思忠得意的一笑:“大伯你知道咱队的,几个队委会的人,都干什么活去了吗?”
老人:“我知道,他们几个人都跟着,社员们一块上村北的,麦地里干活去了。”
姬思忠:“大伯你前把手里的活放下,你上地里跑一趟。把队委会的人叫回来,你就说我家来了。你告上他们我在,队部里等着他们哪,我有事跟他们商量行吗?”
“行,我这就去。”老人把手里的扫帚,戳靠在队部的房墙上,快步往大场边的道上走去。
姬思忠看着老人走远了,才走进队部屋里。
太阳压山的时候,饶克信等队委会的人,才听完姬思忠去BJ跑业务、联系业务活的经过。队委会的几个人,被姬思忠的口若悬河,添油加加醋、山吹高哨的一通喧染。说的都喜笑颜开、情绪高涨、满怀希望。几个人也都被姬思忠的,聪明才智、随机应变的能力,能折能弯的办事素质,所折服、还羡慕。
饶克信坐在屋里地上的凳子上,情绪亢奋地:“思忠,我们几个人对,跑外的事一点都不懂。你说这个事怎么办好,咱们就怎么办,我们是事都依着你。你不是说想给,马科长送点礼嘛。只要是咱们队里有的东西儿,你就随便拿、随便送。只要是能把活儿,跑回来就行啊!”
姬思忠:“叔叔,我就是怕咱拿着,队里的东西去送礼,社员知道了对咱们,准有意见反咱们哪。”
饶克信:“没有没事儿。只要是你把活跑回来,咱队里有了富业赚了钱。过了大秋一结算、日值一高,年下一分红,社员们多分了钱,社员们对咱们就,什么意见都没有了。”
刘学静:“这就叫一白遮百丑。”
李书花:“我听人说现在跑外,要想着跑个活来,都得送礼。送礼你还得有个门儿,送的进去哪。送礼也是份能耐,没有能耐你还送不进去哪。”
李大贵:“送礼谁要是有意见,就叫谁跑去不就得了嘛!”
刘学静:“就是咱们队里的,这帮大老爷们儿。我还是那句话儿,上炕认的老婆子,下炕认的鞋,死了都不来出秧的主儿。没有一个人能赶上,思忠这么有能耐的。”
饶克信:“别看咱队的社员有点不能行,要是赶上个什么事儿,都明白事理着哪。”
李书花:“思忠你给马科长送礼,你想着给马科长,都是送些个什么东西啊?”
姬思忠:“送二斤香油、三斤芝麻、十斤人果儿(花生)、五斤绿豆就行。”
饶克信:“你说的这些个东西儿,咱队的粮库里都有,就是没有香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