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左太后自然不知,任灏也无从得知,他明白左太后每天召见的原因,极力配合她。
左太后有这行为也是出于无奈不是,镇国公府二公子至今都没有获得关于皇帝的任何消息,她也只能从他身上了解皇帝一二。
说到镇国公府二公子王昀,他这几个月简直郁闷到死。
那天进宫回府后,他花了两天时间将镇国公府清扫了一遍,只发现了几个偷奸耍滑的下人,其他什么都没发现,追杀王昫他们的人来历背景全不知道。
后来两情况禀报给左太后,竟被派去查找皇帝的下落。
理由是他最适合,可以打着寻找幼弟的名义进行,不会惹人怀疑。
可问题是他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并不擅长找人,只能询问他的幕僚。
幕僚就建议往西北去寻,毕竟镇国公在西北,王昫只要到了西北,就能找镇国公保护陛下。
王昀觉得十分有道理,连夜带着人一路往西北去。
他们沿路查看,没有找到人,到了西北,见了镇国公,才知道王昫根本连个影子都没见。
老七没有来,老二倒回来了,和信上说的完全不一样,镇国公自然要过问。
王昀便将将弟弟被人追杀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镇国公大怒,命人在西北挨家挨户得查了一遍,连根毛都没见。父子二人这才意识到王昫可能没有往西北去。
镇国公让王昀往回找,邙山四周再仔细查一查,若人是被黑衣人抓走了,或许会有蛛丝马迹。若是逃了,可能会绕路往西北去,那就有可能往北或者往南走,让他派人也往这两个方向找一找。
他自己仍旧坐镇西北,会密切派人关注到西北的生面孔。
王昀得了父亲的话,又马不停蹄得往回走。
他比父亲更焦虑,毕竟武德帝一同被追杀的事在左太后的严令下没敢告诉镇国公,否则自家父亲绝不会如此镇定。
往北和往南的两路人马很快传回消息,沿路没有发现王昫等人。
王昀只能在邙山一寸一寸得查看,期望找到些东西,可除了之前发现的血迹外,再没发现其他。
他不甘心,往邙山的四周延伸,一块一块的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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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急匆匆进了仁和宫,左太后和任灏一眼就看出他的焦灼。
左太后放下棋子,站起来换到了正中间的榻上,问道:“出什么事了,看你形色匆匆的。”
左相躬身行礼后道:“启禀太后,临洲奏报,飓风登陆沿海,吴越临三洲都遭了灾,临洲相对好些,吴越恐怕灾情严重。”
“怎么个严重法?”
飓风过境在沿海太寻常了,每年都要发生两三次,故此左太后这么问并不奇怪。
“临洲三城被水淹了,死亡人数初步估计有上千人,数量还在增加中。”
左太后皱眉:“这与往年比只略严重些,让吴越两洲支援就是了,临洲何以会发八百里加急?”
“回太后,飓风是从吴越两洲穿过,到了吴洲和临洲交界处离开的。临洲都如此,吴越两洲怕是灾情更重!临洲知洲并不了解吴越两洲情况,只附带提了下飓风的路径,臣以为应即刻命内阁商议对策,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