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万氏听了下人的回禀,吓得手足冰凉,硬着头皮去找了婆婆。
南阳王妃也是六神无主,将事情又告诉了南阳王。
南阳王气的要死,又无可奈何。
他在朝里可没有官职,当初以为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能被立嗣确实也得瑟过,皇帝回来后一直努力降低自个的存在感,可孙子倒好还给他找事!
那任舒是好相与的吗?杀人、放火的事全干了,至今活得好好的,招惹谁不好招惹她!
谁招惹的谁赎去,他才不管呢!
世子夫人万氏一听,哭得死去活来。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世子不可能不救,只能和南阳王好话说尽,最后应承钱由他们这房出,南阳王这才同意帮着找任灏说一说。
因为两年前,任灏说过任舒的事不要特意告诉他,周沁压根就没说,南阳王找去的时候,任灏一脸茫然,派人打听了才知道,听到十万两银子,心热不已。
但他可管不了任舒,对南阳王问爱莫能助了。
南阳王却以为他拿乔,愤而离去。
葛钧是王曦的丈夫,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着她,万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得说完,王曦才出声道:“听我七哥说任二小姐救过他,想来他们有点交情,不如找找我七哥?只我现在改没出月子,着实不方便。”
王昫过来看王曦,王曦总要问问他在外面的日子,他便大致说了下,又多次说了任舒救他的事,王曦便记下了。
“好好。你安心坐月子。我亲自去趟镇国公府,你娘是我们妹妹,总不好看着外甥受苦。”
王曦点头道:“对,夫君不仅是我娘的外甥,还是我丈夫,更是宝儿的亲爹,我娘定不会不管。我七哥一向疼我,必然会尽全力。”
万氏闻言拍了拍她的手,感动得流泪。
第二天一大早万氏带了些礼物就去了镇国公府。
葛氏听说后,疑心葛钧是不是看上那铺子的东家了,那铺子东家不是女的吗?
万氏立刻赌咒发誓绝无可能,他就是瞧那铺子挣钱,才想拿下。
葛氏半信半疑,可又想着葛钧的三重身份,终是不能狠下心拒绝,让人把王昫找了来。
王昫正在练武的,这还是第一次被他娘打断,怕是什么急事,匆匆忙忙得过来了。
等听完万氏的话,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葛氏看不过去他那副蠢样,拍了拍他的脸:“怎么摆出这么一副怪样子!”
王昫道:“表弟嫌命长找死呢?”
“怎么说话呢!”
葛氏见万氏脸色都变了,假装嗔怒道。
王昫拿了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回道:“我说的是实话啊。想当初舒姐一人杀了两百多个海寇都不带喘气的,表弟没事招惹她干嘛!”
“你表弟哪晓得是她呀,本来也没惹着她呀。昫儿,你和你表弟关系一直不错,他又是你妹妹的夫婿,你外甥的亲爹,你外甥可是连满月都没有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王昫摇头:“大舅母,不是我见死不救,实在是舒姐不敢说话。我看你们还是拿十万两银子赎人吧。”
“你们这样的交情也不行吗?”
王昫道:“我和她哪有交情啊,我还欠着她救命之情呢。她可不欠我什么。”
“这可怎么办!父亲不愿意出这笔银子,要让我们这房出。十万两,哪能说拿就拿出来的?我当年嫁进王府,带了三万两的压箱银子,这几年陆陆续续得用得差不多了,哪还能凑齐十万两银子啊。”
葛氏还是第一次见自己这个大嫂如此毫无形象,看着不忍就问王昫:“不然你和任舒说说能不能宽限日子。”
王昫想了想,写个没准可以:“那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