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昫见状郁闷得不行。
“他说的没错。我说好吃就是好吃。”
顾秋棠这才笑了:“姑娘喜欢就好。还有许多,不如姑娘带回府里,让任老爷、任夫人等都尝尝?”
“好,你安排吧。”
顾秋棠闻言,这才完全相信,高兴得应声。
吃完饭,漱了口,王昫怕顾秋棠又要走,忙道:“顾姑娘,听说你父亲病了,我请太医过来瞧瞧?或者需要什么珍贵的药材我都可以找来。”
顾秋棠一点都不想搭理他,可想到父亲又犹豫了。
“你父亲是被他打的,让他出钱出力也是应该的,不必纠结。”
任舒道。
顾秋棠这才蹲身福了福,硬邦邦道:“有劳。”
王昫高兴得站起来,一会摆手,一会挠头,无与伦比得道:“不用不用,应该的应该的。我我,我这就去请!”
说完就跑了。
任舒笑了笑:“他还有一颗向善之心。原不原谅你自己做主,但你父亲的病因他而起,由他医治并无不妥,无需有什么心理负担。”
顾秋棠怔楞了一会道:“多谢姑娘开解。我依旧恨他,可他既能和姑娘交好,人应差不到哪去。若他真能让我爹少受些罪,我…我就原谅他。”
任舒失笑:“你不用纠结,你恨他,讨厌他,和他找人医治你爹是两回事,也不必看我面子原谅他。他之前做的事给你们造成伤害是事实。”
顾秋棠泪水毫无预兆得落了下来,点了点头:“多谢姑娘。”
任舒又待了一会儿就回了府。
九月初一,一大早得就有小太监来了任府,皇帝宣任舒进宫。
周沁派莺歌过去传话,顺带看看任舒有什么需要。
吴璇正和丈夫、任瑜等孩子在用早膳,闻言问了句:“二小姐可带了换洗衣物?”
下人摇头。
吴璇挥手让人下去,目露沉思。
“大房的事,我们少掺和。那二侄女也不是个好惹得。”
任泊朗道。
“我明白,也就问问罢了,你别多想。我一个庶出媳,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任泊朗闻言不大高兴,却没说什么。
任舒进了宫,被人引着去了务政殿。
“任舒,你来了。”
武德帝从龙椅上站起,走了下来,手上拿着几张宣纸。
“你看看,这是朕这几天查了历年记录整理出来的。朕想着就按你说的先开恩科,等有了人便派到三洲去查查救灾的真实情况,朕极想知道事实如何。”
任舒接过翻了翻,前面的几张写了开恩科的情况,又历年开恩科先皇们用的理由。
大启朝开恩科甚少,从开国到武德帝已经过去一百多年,开恩科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总共就两次,还都是因为官员太过稀少,不得不开恩科补充官员而增设的。
武德帝并没有只局限于本朝,前朝开恩科的情况他也找了,前朝开恩科没什么规律,大多是皇帝想开就开,只要他们高兴。
看了这许多,武德帝便心中有数了,在纸上做了批注。
宣纸的下面几张则是都察院历年派人下地方查访的档案批注,武德帝将原因、理由、职责、结果等等列了出来,这让任舒倒对他刮目相看了。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