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慢悠悠得道。
众人不解,顾宅下人看了眼顾秋棠,立刻到厨房拿了一桶筷子过来,粗粗一数,有三十多支。
“王七,他是你表弟,又是你妹夫,要不要回避下?”
任舒仍旧托着腮,姿态闲适。
“舒姐,你留他一条命就是,其他的随意。”
王昫冷漠道。
“若我不留呢?”
轻飘飘的话语传进葛钧的耳里,他立刻激动、恐慌起来:“你不能杀我!我是南阳王的亲孙子!你敢杀我,就不怕他报复吗?!七弟,难道你想让我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想让你妹妹成为寡妇,小侄子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爹吗?你不能让他杀我!我不能杀我——”
“噗嗤——”
“砰——”
一个南阳王府的下人毫无预兆得倒在了地上,额头上插着一只筷子,献血飞溅,喷到了葛钧的脸上。
他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表哥,我什么都没干,我就吓唬吓唬她,就扯了扯她衣服,真的,我还什么都没干你就冲进来了。你放过我,你让她放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了我,放了我…”
葛钧鼻涕眼泪全出来了,可惜双手被绑着,磕不了头,否则怕是当场磕头无数。
王昫转来了头。曾经追着他屁股后头玩耍的表弟、妹夫是多风流倜傥的人物,没想到这么不经吓。
简直没眼看,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自家妹妹,母亲是瞎了眼找了个这样的女婿,简直丢人!
“你求他没用。这里做主的人是我。你不想死是吗,简单,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得好了,我高兴了没准就放了你。”
任舒无情得望着他,循循善诱道。
“你问你问,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葛钧忙不迭道。
“谁让你来的?”
葛钧总算还有一丝理智,目光划过王昫,回道:“没有谁。我就是看她漂亮,长的不错…啊——”
这回没有下人死了,但葛钧的膝盖上插进了一根筷子。
豆大如雨的冷汗霎时布满一脸,葛钧惊恐得仍旧面容平淡的任舒。
“我不喜欢重复问题,不喜欢浪费时间,不喜欢听假话。耐心很有限,你唯一的一次机会已经用掉了。刚刚的问题好好想想再回答我。我要不满意,你的下场就是他的样子。”
“噗嗤——”又是一根筷子扎进了南阳王府下人的咽喉,那人连哼都没哼,就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得瞧着葛钧。
葛钧像打摆子一样,抖得越发厉害了。
“想好了就说,我没那么多时间。”
兰香站在任舒身后,忧虑得看着她,自从生辰后,她就明显得感觉到自家小姐好似回到了两年前的样子,暴戾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