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姐。”
任泊安和周沁相互扶持着倚在廊下,看着主仆两个渐渐远去。
“夫君,舒儿她···”
“夫人,就像父亲说的,以后她的事情我们不要管了。”
任泊安收回目光,扶着周沁,在下人的护送下回了明枫院。
正堂里,任舒说的那一番不在意父母的话终究是伤了任泊安的心。
皇宫里,小泉子擦完冷汗,回了务政殿复命,小心得说了情况后,就钉在原地当哑巴。
武德帝静静得坐在龙椅上许久,才重新拿起奏章看起来,结果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好半天才低喃道:“你说她会不会晚上过来找朕算账?”
小泉子勾着头不语,心说会得,一定会!
武德帝也不是非要他回答,叹了口气,继续神思不属得看着奏章。
宫女们摆了晚膳,他淡定得吃完,坐回龙椅上继续看。
不知过了多久,大殿里燃起了烛火。
务政殿周围寂静无声。
“几时了?”
正被困意侵袭的小泉子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看了看沙漏,回道:“回陛下,快五更了。”
武德帝一怔,望了眼窗外:“快天亮了?”
“是,过不久就要早朝了,陛下可要睡一会?”
小泉子轻轻打了自己的脸两下,更清醒了些,就听皇帝疑惑道:“她为什么没来?”
这她除了任舒不作第二人想,小泉子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窗户,再仰头瞧了瞧屋顶,一点迹象都没有,这是真没来?
“她是不是想通了?愿意进宫了?”
武德帝陡然兴奋起来,站起来拍着小泉子的两肩:“一定是这样,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进宫灭了朕。她一定是想通了,太好了,太好了。”
小泉子被武德帝重重晃了晃,头上束发的簪子差点摇掉了,张了张嘴,对皇帝的话半信半疑。白天任舒那样子可不像是会想通的人。可他才不会傻傻得去泼皇帝的冷水呢,不但不泼,还谄媚得附和着。
任舒、左盈盈被封妃的事情,宫里都传遍了,皇后自然也知道了。
整个雍华宫都噤若寒蝉,连嘻笑都没了,每个人都是匆匆来,匆匆去,谁都不敢在外停留。
皇后将寝房里的东西全砸了,抱着香篆直哭。
香篆陪着流了一夜的眼泪,到了凌晨,皇后哭睡了过去,她才吩咐太监轻手轻脚得将人放到了睡榻上,盖上了被子,自己亲自守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