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香篆还会附和着笑一笑，结果越听越奇怪，便收了笑，担忧得看着皇后。

“陛下昨夜歇在了广信宫？”

“是。长乐宫被封了，陛下出宫了一趟，回宫后就直接去了广信宫。一大早的，广信宫的宫女就托了贞洁帕子过来了。奴婢看了，帕子上血迹斑斑，已经让人收了。”

皇后统管六宫，自然负责查验一事。

尖利的指甲扣进肉里，皇后平复了一下翻涌的醋意，淡淡道：“拿了帕子跟我去给太后请安吧。想来太后应该会高兴的。”

香篆应是，命了带着，跟着皇后去了仁和宫。

宫里人并不多，加上新进的贤妃和淑妃两人，满打满算也就五个宫妃。

在仁和宫宫门口，皇后就碰到了同样过来请安的容嫔和兰嫔。

容嫔不在意任何事，一如既往得淡定。

而兰嫔却睁着一双熊猫眼，困意十足得给皇后请安。

皇后自己心里都不好受，也没怎么搭理两人，直接让起身，打头进了宫门。

仁和宫里，却已经坐了武德帝和左盈盈。

三人惊诧，没想到两人如此早。

各方见过礼，左太后就拉着左盈盈坐在了自己身旁，皇后顿了顿，坐在右下方打头的位置。

兰嫔看着上方，武德帝坐在左太后右边，左盈盈坐在左太后左边，看着可真像一家子，皇后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倒被成了外人，不由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母后，贤妃妹妹来了，怎不见淑妃妹妹？”

大约是看不得他们和谐的样子，皇后陡然出声。

武德帝冷淡得道：“以后没有淑妃，只有任才人。长乐宫没人，就先住在那吧。”

兰嫔真惊讶了，淑妃昨天刚进的宫，今天就成了最低等的宫妃，这落差是不是太大了些。陛下不是很看重任二小姐吗？

皇后一愣，回道：“是，妾身这就吩咐下去。”

一个丫鬟也只配当个才人了。

左太后适时道：“皇后，盈盈年纪小，宫里规矩也不大懂，你多提点一些。她是皇帝的表妹，又是哀家的外甥女，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皇后扭着帕子，含笑答道：“妾身记下了，母后放心。”

左盈盈不待左太后吩咐，就站起来行礼道：“谢谢表嫂。”

“还叫表嫂呢？叫姐姐了。”

左盈盈腼腆得一笑，看了眼武德帝，默默坐了回去。

皇后的心如针扎一般，任舒没进宫，倒是来了个左盈盈，世事果然无常。

“行了，哀家乏了，你们也回去吧。盈盈去皇后宫里坐坐，以后你也是要请安的，知道吗？”

左太后握着左盈盈的手，和蔼可亲得拍了拍。

闻言，皇后的心气总算平了些。

“母后，那朕也回去了。明日再来看母后。”

左太后一顿，昨天武德帝拿走虎符后，并没有归还。

没想到都来仁和宫了，武德帝却只字不提归还虎符的事情。

她沉默得看着他行礼，带着小泉子走了。

“娘娘？”

众人都退了，左太后始终看着门口，红玉试探得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