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亦蔓还没来得及留客,就见任舒直接飞出了院子,踪迹全无,一双眼睛再次瞪大,这就是传说中会飞的武功吗?
等穆天河过来,高亦蔓将饭桌上的故事一说,便道:“夫君,妾身听了这个故事,只觉得大德县的老百姓真幸运,有你这样一心为民的好县令。”
丈夫被妻子崇拜,总是会有别样的满足感。
对上高亦蔓灿若星辰的眸子,穆天河一贯严肃的脸上浮现了自矜的笑容,谦虚道:“夫人过奖了,可也因为这样,没能及时找到草药。若能及时找到,恐怕能少些人死。”
想到在这次瘟疫中死去的人,穆天河心揪了。
“这也怪不了夫君。”高亦蔓抱着穆天河,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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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辕没想到任舒说走就走,一从县衙出来,就准备启程。
好在之前一切都收拾停当,即刻走不成问题。
一行二十多个人,两辆马车,刚上了通往东门的主街,街道边就有人认出了马上的任舒,立时跪地喊神医。
而后就像个开关一样,街道两边的民众竟都一个个跪了下去。
有人冲到她马前,跪下就砰砰磕头,口中喊着:“任姑娘,神医。”
任舒不得不停下马来。
这一停可不得了,无数民众全涌到马前,跪下磕头,喊着神医、任姑娘等等词语。
等听到任舒等人要走了,万分不舍得请求他们留下来。
成辕无法,这么多人,又都是百姓,无法动武,让人回去请穆天河过来。
穆天河过来后,让衙役们分开了百姓,让出了道路,任舒一行人才能继续走。
可老百姓们并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直将人送出十里,经穆天河、任舒好说歹说才哭着不送了。
马车里的太医掀开帘子,看着后方的一直站在原地的老百姓,不禁也落了泪。
来时匆匆,回时慢慢。
一行人走了足足一个半月才回到京都。
刚到西门口,任舒就遇到了出城的王昫。
王昫一身骑装,背上背着一个包袱,身后跟了十几个人,正听在城门口回望着城门楼上高悬着的京都匾额。
“王七。”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呢,就听到清冷的女声响起。
他回头就看见风尘仆仆的任舒、成辕等人。
“舒姐,成世子,你们回来了。”
王昫收起落寞,扬了扬嘴角,清清淡淡道。
任舒意外得看着这样的王昫,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西北了。舒姐,没想到这么巧,我今日走,你今日回。这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咱们既然有缘碰上,不如吃个饯别酒如何?”
王昫打起精神道。
任舒定定得看着王昫,道了声好。
一行人进了城,太医们各回各家,成辕进宫复命,任舒就和王昫进了一家酒楼,进了包厢,点了桌菜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