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务政殿内,武德帝心神不宁得坐着,御案上一本本奏报摊放着,他一本也看不进去。
“陛下,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求见。”
“宣!”
殿外只进来一个人,武德帝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大辕,王七呢?”
“回陛下。我们到了埋伏的地点后,果然看见了任姑娘和叛军在打斗。反王之子高洺也在。臣等绞杀了叛军,将人抓了回来,就先行回来复命了。成统领和王公子带着任姑娘应快回来了。”
他将他们到时高洺已经死了的事隐了下来。
成辕到了那什么都没做,就光顾着看女人去了,这次的功劳自然以他们五城兵马司为首,高洺之死自然也应该算到他们头上。
指挥使默默得想着。
“为何他们没有一并回来?”
这不符合常理。
“任舒怎么样了?”
武德帝紧跟着又问道。
指挥使一愣,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老粗,对皇帝喜欢谁这样的小事可不关注,眼下见皇帝不先问高洺,倒先提起一个女人,颇感奇怪。
“好像不大好。”
他当时一门心思在领功劳上,还真没注意任舒的状况,现在被皇帝一问,努力回想着道:“我们刚到的时候,任姑娘一身是血。被人穿了右肩,倒在地上一直都没有起来。臣回来时,也没听见她说话。”
剩下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口,指挥使怔怔地看着沉稳的武德帝方寸大乱地跑了出去。
武德帝一路跑到宫门口,这才想起,那地方在城外,靠两条腿自然是不行地,立刻让人去牵马,而后骑上马飞奔。
刚出了城门,就见月光下走来两骑。
走在前面的是成辕,他前面坐着任舒,被他的两臂牢牢固定在马上;一脸哀戚的王昫走在后面。
两人看到他,都跳下马来。
马上的任舒没了支撑,直接往一边倒去。
成辕立刻接住,抱在怀里,静静站在武德帝身前。
“任舒?任舒?”
武德帝几步上前,手足无措。
王昫跪在地上:“陛下,臣等去晚了,舒姐死了。”
武德帝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幸好小泉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怎么可能呢?不会地,不可能地。”
再怎么不相信,事实摆在眼前,任舒是真的死了,整个人安安静静,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躺在成辕的怀里。
武德帝承受不住,胸腔里的悲伤和愤怒仿佛要炸开了一样,他迫切地需要找人发泄。
“高洺呢?把他给朕抓来!”
高洺早就被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带回了皇宫,武德帝得了小泉子提醒,直接杀回了皇宫,等看到殿外那尸体后,先是一僵,而后让人拿了牛鞭过来,亲自动手狠抽了一顿,只打得尸体面目全非、划下一道道的印子。
他根本不解气,又吩咐人将抓到的那些人全带了过来,就连宴会上下毒的那个假舞姬也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