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知道宴会上谋杀皇帝非同小可,正连夜审问呢,结果突然传旨要带人犯过去,他们一脸迷茫地跟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形如疯癫的皇帝。
所有人犯,除了假舞姬以外,都知道高洺已死,现在看到如此惨不忍睹的景象,忠心于反王的人们立时破口大骂起来。
假舞姬呆愣了半天,突然放声大哭,他的下巴被人卸了,说不了话,只能嗬嗬出声。
武德帝盯着他,突然吩咐禁卫军将人下巴接回去。
只听咔嚓一声,假舞姬再张口时就能说话了。
“少主子!”
刚喊了一声就被禁卫军打了一巴掌,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你是如何进的宫?为何要给南阳王下毒?高洺的所有计划都交待一遍。否则,朕就将他挫骨扬灰!还有你们的旧主子长安王。你若不说,朕就将他,还有他一系的所有人全部挫骨扬灰,拿去喂狗!”
四周一片寂静。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这绝对是恨毒了反王一家子啊。
假舞姬只楞了一下,咬着牙看着皇帝,突然又放声大笑:“狗皇帝,能看到你气急败坏的样子,主子一家想来也是开心的!”
武德帝压根不耐烦听他废话:“来人,将高洺挫骨扬灰!”
“你敢!”
假舞姬和其他人一众人齐齐道。
“我说!”
一名黑衣人陡然开口:“自从宫内要办祭旗宴后,主子就布局今夜杀你之事。后来得到消息,任舒会在这两天到达京都。他就改了方案,将人分做了两拨,一拨进宫毒杀你,自己亲自带人截杀任舒。”
“他如何得来的消息?”
“宫中。也是因为宫内的那人,我们才能顺利进宫。”
“老五!”
假舞姬喝道。
那黑衣人冷笑:“不用隐瞒。主子们都死了,我们也报不了仇了,何妨说出来。难道你想让主子们的尸骨被人贱辱?”
假舞姬不说话了。
黑衣人是陪着高洺去截杀任舒的,讲的大多是截杀之事,还帮高洺对任舒所说的话也重复了一遍。
武德帝等人这才明白任舒为何会死。
王昫立刻想起陈守仁笑死时的样子,不由喃喃道:“难怪,当时陈守仁笑得那么开心,看着舒姐的眼神那么怪异,既有窃喜,也有期待,还有得意。该死的,我当时以为他是炼制出毒杀陛下的毒药才那么兴奋的。我真是猪头脑子!”
舒姐的血本就剧毒,炼出这样的毒药有何可兴奋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宫内的事情不大了解。只知道少主子将全副希望放在点香一环上。他当时很激动,说若是这一步成了,那大启将不复存在!”
满朝文武百官都死了,大启还能不亡吗?
“那精心设计的第二步没能完成。”假舞姬将话头接了过去。
“第一步就是个幌子,第二步是关键,我这第三步原本是配合第二部制造一些骚乱,同时也是以防万一的一步。”
“点香没成后,我就找了机会在上菜的时候下了毒。当时是随便找的,没想到毒死的人会是南阳王。少主子交给我的毒药就只有那么一点,我并没有多放,只放了两滴罢了,没想到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