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想了想,说道:“最近。我一直在家里陪着你们。与郑国泰的外甥张奇发生点冲突。但是是他先调戏你在先,咱们占理呀。皇上不可能因为此事,就封锁伯府。对了。前两日我去看望太子,看他久病未愈,就到太医院找御医为其再次诊治,可是太医院院使张卿连千般阻挠,拒绝派遣御医为太子医治。我情急之下就把他给打了。他说要到皇上那里告我的状。可是,这件事也不至于封锁伯府呀。”
陈尚香毕竟出身大家,她听了之后,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事情就出在你殴打张卿连这件事上。”
还没等高翔说话,魏青萍抢先说道:“咱们相公打人也是有原因的。是这个张卿连拒绝为太子派遣御医看病。这才招致相公打他的,太子就是未来的皇上。张卿连如此怠慢,皇上听说后,不仅不会惩罚相公,还会奖励咱们相公的。”
高翔看着苦笑的陈尚香,就解释道:“萍儿呀。你有所不知。现在的太子是文官集团强力推荐,而皇上被迫妥协,才当上的。可以说,皇上并不待见这个太子。而一直想废掉太子,立福王当太子。”
魏青萍听了,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这个张卿连拒绝派御医为太子医治呢。原来他见皇上不待见太子,也看人下菜碟,如果传到皇上那里,也会让皇上高兴的。毕竟是与皇上站在一队的。”
陈尚香说道:“萍妹妹说得不错。这个张卿连绝对有讨好皇上的意图。相公打了他,他趁机就到皇上那里告状。既向皇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请求皇上责罚祥云伯。
不过,仅仅因为这件事,还不至于封锁祥云伯府衙。皇上直接进行惩罚就可以了,罚俸、禁足、甚至廷杖。”
高翔听了,若有所悟,接着陈尚香的话,继续分析道:“这件事虽然事小,但是毕竟是我打了人,一些有心人就会借此机会弹劾我。如果再加上其他罪责,那效果会更好。”
刘翠莲不解道:“那皇上看了奏折,直接批示如何处罚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封锁伯府呢?”
陈尚香咬着嘴唇,冥思苦想,最后说道:“御史都有风闻言事的权力。是不是弹劾奏折中,有尚无证据的罪名。需要进一步核实清楚。”
魏青萍问道:“就算核实,只需派锦衣卫或者东厂秘密调查核实即可,封锁祥云伯府除了打草惊蛇之外,并没有什么好处呀?”
高翔说道:“封锁伯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即使秘密调查,也会让我们知道。而为了不让我们知道,或者得知后,无法采取应对措施。只有封锁伯府,断了内外之间的联系。方能调查清楚。”
刘翠莲问道:“什么事情。连锦衣卫、东厂秘密调查,都会被我们知道呢?”
魏青萍附和道:“是呀。锦衣卫、东厂的侦查能力可是全大明最强的。虽然褚三等人武艺高强,但是与常年办案的锦衣卫和东厂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就连陈尚香也是一脸的不解,她说道:“是呀。据我所知,锦衣卫在朝鲜之役时,就侦查到了许多日军的情报,为我大明打赢战争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的侦查能力绝对是大明最强的。连他们都怕暴露,那会是什么任务呢?”
高翔也百思不得其解,就安慰三位妻妾道:“事已至此,想破天也无济于事。你们继续做刺绣吧。我还回书房看资料。咱们静候皇上的发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这么定了。”
陈尚香见高翔这个样子,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就和魏青萍、刘翠莲继续刺绣。三人明显被封锁伯府所困扰。刺绣水平直线下降,显然心思就没有放在刺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