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块玉怎么了?”
“这块琥珀玉里有麝香。许是常人不能辨得,但是我能辨得出,我对气味儿感知最为灵敏,这里的气味儿虽说是很轻,并无大碍,但是长时间嗅着,会伤及胎儿,且承明殿内恰好有点水沉香的习惯,那味道与这麝香的味道相冲,假以时日,能让人日渐虚弱。”
兰馨儿听完萧君卓言罢,惊讶至极,整张脸委屈的挤出了水来,便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有罪……”
苏玦知晓原来是这里出的蹊跷,便气愤的前往长乐宫中,去找盛廷宁问罪。
……
长乐宫中,清凉殿内。
盛廷宁瞧着苏玦怒气冲冲而来,便收起了自己笑脸相迎的模样,只是道了句,“陛下,这是怎么了?是何人让你如此动气?”
“盛廷宁,朕原以为你是宫中最知分寸的,一直容你让你,没想到你居然……”
“陛下,你这是在说?”
苏玦听着盛廷宁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便拿出了手里的琥珀玉,“那你可知晓这个?”
苏玦的眼里带着狠厉,此时将手中的琥珀玉摔到地上,玉碎之时里面有麝香粉末洒落在地上,他再次指着地上的东西问着盛廷宁,“盛夫人,你可告知朕,这是什么东西。”
盛廷宁瞧着苏玦这副模样,便装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陛下认为这是臣妾做的?”
“这难道不是你给的承明殿中的人?”
“陛下最是知晓臣妾是个什么样的人?十多年了,臣妾一直在陛下身边,陛下难道没有看清楚臣妾的为人吗?臣妾怎会是心思歹毒的人?”
盛廷宁话语里带着哭腔,时不时还抽动几下,“臣妾当真是心寒至极,如若陛下认为臣妾是这般的人,为何陛下当初要纳臣妾为妃?不如就让臣妾在慎刑司里折磨死便好了。”
“朕一直以为你是温柔、良善的人,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朕是一日比一日看不清楚你了。”
“陛下,若是觉得是臣妾做的,那就是臣妾做得好了。反正臣妾在宫里人微言轻,没有什么靠山,若是有人要寻个垫背的,那理当是臣妾去做。”
苏玦瞧着盛廷宁的这番话,倒是一时间不知晓该说什么了。
“陛下,可还记得西山之上……臣妾以为陛下对臣妾的心应是明了至极,这么多年来,臣妾的心一直都未曾变过,又怎会生歹毒的心思毒害陛下的孩儿。”
一句“西山之上”,盛廷宁倒是让苏玦记起了他曾允诺了盛廷宁一件事。
于是只能负气离开作罢,此时盛廷宁在后头委屈至极的说道,“臣妾若是有错,那便只是因臣妾的身份过于微末的错,什么事都由不得臣妾做主。”
盛廷宁又一句“是因身份过于微末的错”,不过是在提醒苏玦,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但是她并未存过害人的心思,只是由着被人要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