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玦踏出清凉殿,便往那椒房殿而去,他眼神里满是恨意,像是一匹发了疯的野兽,时刻都能扑向人,将人撕个粉碎。
椒房殿的众人见苏玦而来,均纷纷退下。
长孙芷苏放下了手中的伙计,然上前温柔的说道,“陛下,不知淑妃那边怎样了?还难受吗?其实在这个时候,你诚然还是在承明殿中陪着她比较好。”
苏玦听了长孙芷苏的话,便是冷哼一声,“你居然还敢提起她?”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长孙芷苏,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淑妃的孩儿,难道不是你害的吗?若不是因为你,淑妃眼下能如此痛吗?你可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长孙芷苏以为这男人来到此处是想起了自己,是念起了自己的好,不料原是宫中又有了祸事,让他第一直觉便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没有开口解释,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只听得耳边传来的那人的声音,“你就这么容不得别人怀有朕的孩儿吗?你这做皇后的就这么没有容量吗?昔日景婕妤因你怀胎失子,如今淑妃也惨遭你毒手。”
景婕妤是宫中第一个怀上身孕的妃子,但是有一次来长乐宫途中向长孙芷苏请安,绊了一跤,便小产了,那时苏玦便将错事怪责到了长孙芷苏的身上。
“那时景婕妤的事,朕念你年纪尚轻,没有过问,不过,眼下这事?你说朕还能与你不计较吗?你这人心思太过于狠毒了吧,就跟你那……”
苏玦后半句没有说出口,长孙芷苏却轻抹了一丝笑意,“像姑母?像你的母亲吗?”
苏玦见长孙芷苏这个样子,便气急败坏之下上前打了长孙芷苏一巴掌。
这一下倒是让长孙芷苏所有的温柔顷刻间全然不存了,她眼里怒视着苏玦,道着,“对,这些事都是臣妾做的,陛下没有想错臣妾,臣妾一直以来都是个心思毒辣,善于嫉妒的人。你可知道,臣妾为何如此善妒吗?”
苏玦瞧着长孙芷苏像是发了疯似得,说着平日里定然不会出口的话语。
“陛下,你让臣妾这日子过得好苦啊?你凭什么总是将臣妾想的这般不堪,你若是没有爱过臣妾,为何将臣妾迎入世子府,自臣妾入府后,便听众人言臣妾夫君乃荒唐昏庸小儿,他风流多情,可是谁人知晓,他从未上过我的榻,臣妾心中苦,为何还不能嫉妒?”
苏玦不想和长孙芷苏废话,也没有回答。
此时长孙芷苏从地上爬起,她在苏玦面前,勾着笑,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肤来,她面上似笑非笑,似痛非痛,像是在问,又是在挑衅,“陛下,你说臣妾哪里不如她们?”
“朕想皇后是病了?”
苏玦转身意欲离开,此时后头女子大声疯笑,“对,陛下所说没错,臣妾是疯了。这么多年,臣妾一直在等陛下能看臣妾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好,为何陛下就这般恨臣妾。臣妾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让你如此厌恶。”
“景婕妤小产,你怪臣妾,贵妃途中遭人追杀,你也怪臣妾,眼下淑妃的孩儿夭折,你又怪臣妾,哪怕是臣妾做的,不是臣妾做的,你心中都是笃定了是臣妾做的,臣妾当真那么蛇蝎心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