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并不认为自个儿的运气能好到当故事主角。毕竟是个走路都能掉进下水道的倒霉蛋……想想都心酸。
夏末看望几位伤号后就直接回了房间,那俩跟了她一路的守卫就站在门口守着。
夏末无聊之际想逗逗他俩,结果人跟石头似的动都不动一下。要么说阿沅能被称作战神呢,这军纪严明得令人佩服。摇头作罢,夏末无趣地回屋倒头大睡,企图拽着周公的胡子打个中国结。
“你想入我飞云殿需得做些事来证明自己,明白吗?”
“冬月必定完成任务,以证我心!”
“很好,你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按计划行事。”
“是!”
待她离开,陈宝国开口道:“此人可信吗?”
乌沛随手端起茶杯,拨了拨茶盖,淡淡道:“不需要她有多可信,只需完成任务就行,若完不成……那也不必留了。”
瞧着这位杀神如此漫不经心地模样,陈宝国三人莫不心内一紧,绷直了后背,再不敢插话。
所有计划皆有底下人去做,这几位大佬就老神在在地安坐在此等消息。
傍晚时分,太阳余晖未尽,老百姓趁着天光还亮,早早做了饭食吃毕,很是有些人出门纳凉,尤其前几日还禁严了,这日城内终于解禁,街上时不时就会有人走过,还算热闹。
太守府侧门开在一条不算窄的巷子里,平日里就是府中下人进出所用,时常有些采买弃垢进进出出,所以它此时被打开倒是一点都不起眼。
一只细白的手轻轻推开这扇门,握住门扉,悄悄探出头来左右瞄了瞄,见无人经过,迅速侧身从门缝中滑出,反手合上身后的门,一不小心夹了手,握着手指龇牙咧嘴,愣是一声不吭,眼眶通红地忍下了,倒是坚强得很。听到那边巷口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连忙转身离开,行动间有些仓促。
“头儿,是这个吗?要不要跟上?”
“嗯。动作敏捷脚步虚浮,能看出这不是个娇滴滴的柔弱姑娘,却也不是身怀武艺的,打扮改了,样貌倒是没错,就是这个,跟上!”
“是!”
只听到某处拐角几声摩擦声响,一会儿就没任何人影了。
这位姑娘独自出门不为别的,就是去街上瞎逛,各个小吃摊上都买了吃的,吃不完就打包。没多大会儿,手上就提了五六个纸包了。
这里已经离太守府侧门那条巷子隔了两条街了,天色也不早了,街上稀稀拉拉地也没有几个人了,她似乎也逛够了,准备转身回去。
就在这时,从暗处突然冲出来两个蒙面人,一把捂住她的嘴,拖了就跑。附近的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那姑娘早已经不知被人绑到何处去了。人们这才大声呼喊报官,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有贼人当街掳劫女子,简直目无王法!群情激奋,巡城司不敢懈怠,搜罗了大半晚依然没能寻到贼人蛛丝马迹,被掳劫女子音讯全无,事情就大条了。
云州城四门已然禁行,贼人必然还在城中,但全体巡城司几百人派出去都没能搜出来,可见此贼藏匿的所在是小小巡城司进不得的。
这事儿必然得上报啊。
巡城司的正司头大如斗。当街强抢民女这种事也只有那帮纨绔公子能干得出来了。云州城地理位置特殊,接壤其它两国,是个商贸大城,许多高官国戚都有在此置办私产,邬城那边下派过来的裙带官不少,基本上都是背后有人撑腰的,一帮二世祖平常横行无忌惯了,竟敢在少主亲身在此之时做出烧杀抢掠之事,实在是嫌命长。
这种要命的事儿他自然不会瞒下,赶紧甩脱不沾手才好。于是这件事就被报到了刘太守跟前。
可怜刘太守鞍前马后伺候了一天,将将才更衣入眠,还未入梦呢就被底下人火急火燎地拍门吵醒了。刘太守惊得摔下了床,还未爬起来就急声问:“发生何事了?!”
门外答:“巡城司上报,有歹人当街掳劫了一名女子,巡城司上下出动搜捕许久却未捕获任何蛛丝马迹,且歹人是当街行事,此事传扬甚广,恰如今少主在此,属下认为此事十分蹊跷,若不能妥善解决,恐对大人不利!”
刘太守惊出一身冷汗,顾不上整理衣冠,匆匆裹上身便拉开门道:“贼子误我!此事不能隐瞒,速速与我同去禀告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