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打得一团乱,正殿内也是气氛紧张。在陈敬国说明了他的计划后不久,接到宣旨后赶来开会的众臣就进了宫。
陈宝国扶着他爹坐好,众臣正差异这父慈子孝的场景,还没开始例行问候国主身体,就被陈敬国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除太子外,后宫所有王子都非王室血脉?这头顶上已经不是绿帽子,而是青青草原了吧?
也亏得陈国主敢于揭穿此事,这等于是把自己脸面都扯了供人耻笑。
陈敬国不愧是特立独行一辈子的国主,旁人都是尽力维持正面形象,他就不,他的风流艳史罄竹难书,着成书可以砸死人的那种。也许是有自知自明,反正在世人眼中已经没什么脸面了,破罐破摔吧。绝不允许这帮人在他死后还能逍遥快活!
陈敬国垂眼看着殿内众臣,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疯狂,愤恨,嗜血,情绪太过复杂,最终呈现出的还是疯狂。是想拉着所有对不起他的人一起下地狱的疯狂!
后宫与朝堂息息相关,大部分的嫔妃都是臣女,因此,底下大部分人都面色有异,但统一都是知情者。他们有点眼神闪烁不敢回望国主的眼睛,有的却是强自镇定,各有各的想法,有的人老神在在,面上半点波动也无。
比如刘妃的爷爷刘阁老。“敢问国主要如何处置此事?”
陈敬国掀起眼皮扫了凝神静听的众臣一眼,道:“既扰乱王室血脉,就按王法制裁吧。”
众臣皆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王法不是说把人杀了就算的,而且要将所有能上的刑全都过一遍才准去死。国主这是恨透了后宫,要生生折磨死她们!
刘阁老眼皮一跳,道:“这……是否太过残暴?”
陈敬国来之前已经服了药,这会儿气力都还好,说话不喘,就格外显得戾气重。“怎会残暴呢?阁老是没有切身体会才这样说。满后宫中,凡有子女者,皆是不洁之妇!她们这么做想干什么?是想谋夺我陈家的国!”
看他这狠戾模样,刘阁老叹了口气:“那杀了便是,何必酷刑加之,实不该明主所为啊。”
“不杀不足以警示众人,不酷刑不足以泄本王之愤!”
陈敬国盯着刘阁老:“本王体恤阁老为大陈国兢兢业业一辈子,刘妃也未有所出,方才的话就不予计较了,只是阁老还当慎言。”
刘阁老再不多言。
底下几位后宫妃嫔的父兄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彼此之间有了些同仇敌忾的意味。
陈敬国冷笑一声,令内侍总管和近卫军拿着旨意去宣旨逮人。先把后宫清理干净了再收拾你们。
不想,他们刚行不久,就见内侍总管屁滚尿流地跑进来大喊:“不好啦!国主不好啦!”
陈敬国这会儿最听不得这种话,闻言怒道:“混账!好好说话!”
内侍总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外面……外面打起来了!”
众臣小声议论纷纷。
陈敬国:“什么!”
内侍总管喘匀了气,扯着嗓门喊:“外面李统领带领武卫跟近卫军打起来了!还有禁卫军吴统领把大殿包围了!”
众臣哗然,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大殿内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