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乔好整以暇地道:“倒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有人把你告到我这里来了,罪名是欺压良家妇女以及意图不轨。你可认罪?”
郑毅吓了一跳,这罪名可不轻!
大宇朝自女皇开始,凡有欺辱良家女子者,一律重刑严惩,凡有包庇者罪加一等。以致大宇朝历年来敢于行走于世的女子越来越多,所以夏末从陈国窜到乌国才没有人觉得奇怪。
郑毅可是对这位宁威侯耳闻过的,不管是谁犯到了他的手上都得扒掉一层皮才算完!
郑毅下意识就喊冤:“请侯爷明查,末将绝没有行此背德之事,定是有人诬陷!”
于乔手肘撑在桌上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他道:“哦?她压上清誉指控你,而你又喊冤不认罪。既如此,那你们二人且作对质吧,我和你家太子殿下共同作判,且看是谁在撒谎。”
说完最后一句,于乔眼尾轻轻扫过夏末。
夏末浑身一凛。这下麻烦了,她之前跟于乔说的都是胡编乱造的,欺压之事压根就是子虚乌有。这会儿要对质,肯定得露陷啊。
这可就真两边都得罪死了。
而且这两人可都不太待见她,一会谎言戳穿,她的下场……
不行!得再想想办法,现在已经日暮西下,萧清卓应该快来了,即便她不来,能拖一刻就拖一刻,多活一时是一时,说不准就有转机呢?
夏末大脑飞速运转,在心里编排着一大堆的瞎话,准备待会丢出去糊弄人。
郑毅一脸愤慨地看向夏末:“姑娘说话要有凭证!我何时欺压与你了!红口白牙的胡乱诬告可是重罪!”
夏末仿佛被他这话吓到了,眨巴两下眼睛,忽然就大哭起来:“苍天啊!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每次威胁我的时候都没有旁人在场,你要我说凭证我要如何才能拿出凭证来!每次我都躲过去不曾让你得逞,这种事又如何能广而告之!你!你简直阴险狡诈!”
众人被她这么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哭给震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末哭着又对于乔道:“侯爷,我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我有人证!”
于乔揉了揉被哭声震得发疼的脑袋,道:“你先别哭了,人证是谁?”
夏末看了他的脸色,稍微收了点哭声,抽抽噎噎地道:“是一个小吏,叫什么来的。”
郑华文皱了皱眉,眼神扫过郑毅,看了旁边的手下一眼。
那手下会意,立刻悄悄转身朝外走去。
“站住。”
那手下没想到是在说他,脚步不停,眼看就要跨出正堂门口了。忽然从后方飞来一只杯盖击中了他的膝后弯,他登时就跪地不起了!
夏末目睹了于乔行凶的过程,乖乖地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嚎。
郑华文眉头皱得更紧,面色不愉地道:“于侯这是做什么?”
于乔放下少了一只杯盖的茶杯,拂了拂袖口,语气平淡道:“如你所见,我打他了。”
郑华文一噎,忍着怒气道:“这是我的手下,于侯出手教训他是否该给我个理由?”
于乔道:“哦,也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嘛。你这条狗不听话,我就给了他一点教训,帮你管教管教,不用谢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