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华文这下是真忍不下去了。倘若任由于乔打杀他的手下,往后谁还敢替他卖命?
郑华文噌地站起来,怒视着他:“于乔!本太子忍你许久了,你不要太过分了!”
于乔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呀,我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过分的事啊,郑太子且说说我怎么过分了?”
郑华文怒急:“你!”
于乔无辜回望:“嗯?”
郑华文咬了咬牙,忍下要暴揍他的欲望,恨恨地道:“你无故打伤我的手下难道还不算过分!”
于乔冷哼一声:“那你得问问他要去干什么啊,或者说他是听了谁的命令要去干什么。这个案子的苦主既然告到我这里,那就该由我刑部来管,所有涉案人员理应全部听我派遣。我没有派人来提审就算给你这郑太子颜面了,可你这个手下在我审案之时未经准许打算私自离开,我让他站住也置之不理,请问郑太子,本官出手教训他一下有何不妥?”
郑华文被他这一番颠倒黑白强词夺理气得额上青筋直冒,但也没法反驳。
现在他们是被告,于乔出于人情没有在刑部升堂过审已是给了郑国面子,于情于理他都没立场责怪于乔出手打人。除非有个比于乔官位更高的人出面才能压制。他虽然是郑国太子,比于乔的侯爵等级要高一些,但是这里是灵都城,而且刑部可以管大宇朝所有土地上的案件,包括各属国。
只不过平时刑部不会管,都由各属国自行处理,重大事件再上报。但像这种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的事就只能听任他们决断了。
郑华文按捺下脾气,道:“于侯说得有理,我也不好辩驳。既如此,于侯觉得如何处罚才好呢?”
于乔道:“处罚就不必了吧,我已经处罚过了,看在郑太子的面上,这事就算了吧。”
郑华文道:“还不谢过于侯?”
那手下一直跪在地上没站起来,疼得满头大汗都没敢吭声。这时听闻太子的话忍痛道谢:“多谢于侯恕罪。”
试了半天没能把腿抻直。那杯盖怕是将他的腿打坏了。
另有两个手下上前扶起他准备出去请大夫给他诊治。
于乔又出言:“慢着。先扶他到一边坐下,等那小吏过来你们再走。”
郑华文不干了。“于侯此为何意!”
“没什么旁的意思,你们与郑毅为同僚,为防你等帮他掩盖罪情只得委屈你们稍等片刻了。”
什么叫掩盖罪情?你审完了吗你就罪情!
郑华文还待发火,就见门口一个于家护卫提着一个驿馆小吏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禀告大人,此人就是姑娘口中的小吏,卑职寻到他时,他正在园中鬼鬼祟祟地不知在作甚。”说完就将小吏扔到地上。
于乔笑了笑:“来得正好,郑太子,你的手下可以去看大夫了。”
郑华文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受得脸都青了,他没接于乔的话,冲手下点点头示意他们出去看大夫。
那手下被两个人架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