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她便俘获了朕的心。朕从来未有那样喜欢过一个女子,喜欢到发狂。不,朕从前也是喜欢过一个的,朕还力排众议将她封做了朕的嫔妃,朕给了她许多的荣耀恩赏,可到最后,朕却是觉着与她不觉之间便有些疏离隔阂,那个人变得朕有些不认识似的。可是她不同,她是唯一一个敢拒绝朕的女子,朕那样喜欢她,她却不为所动,或许,在她眼中功名财宝远比不上自由与她自己的心重要。她并不喜欢朕,她便不会和朕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这与宫中其他的女人都不同。宫中其他的女人,她们……明明都不喜欢朕,却要争个头破血流出来,她们喜欢的,也仅仅是喜欢朕的身份,即便她们不喜欢朕没,却也是对着朕笑脸相应,好似她们有多在乎朕一样。”
身居高位,谁又敢对着天下至尊的皇帝说个“不”字呢?况且,能够得到皇帝的一夕恩宠,那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有了恩宠,便可以傲视一切便可以享受着许多东西,谁又敢对着皇帝不敬?
或许,这便是为何自己的母亲能够在皇帝心里留下这样重的印记印象的原因了罢。毕竟,母亲是不同的。
“你与她像极了,不仅仅是容貌之上的相象,更是性子气蕴上的,朕初见你,还恍然间以为是她。可惜……当年朕未有得到过那女子,终究是遗憾。”
邶如壮大了胆子,“那么敢问陛下……当年那位夫人,陛下为何未有得到过呢?”
皇帝猛然间一个回身,目中突地多出了凛然的气息,好似是鹰顾一般怖人,眼神中分明有寒光射出,像是射出锋利的刀刃一般。邶如当即跪下,“陛下恕罪,妾身多嘴了。”
长街上静悄悄的,甚至连人经过的脚步声都没有,皇帝亦不说话,便也唯余风声穿过,带来一股诡异的感觉。
面对帝王,帝王之怒,可是要要了人命的。
邶如偷偷抬起头看着皇帝,却见皇帝面上一团怒气,眉毛好似是拧成了一股,隐约间还有一些懊恼与失意,再细看,皇帝面上竟有青筋似的。毫无疑问,这问题,触及了皇帝心底的线。
邶如复垂下头,等着雷霆之怒的爆发。然而过了许久,皇帝竟是用着极其柔和的生意道:“罢了!你起来罢。”
“当年……她……她是那般气性的女子,哪里肯露出半点的卑微怯懦?皇帝嫔妃这个身份,在别人眼中是极大的三生修来的福气,可是在她眼中,却好似是一文不值似的。朕也不能耐她如何,若是朕勉强了她,她或组会做出难以想象之事。更何况……朕……也不愿意勉强。”
邶如继续跟在皇帝身后,“那么你呢?是否也是像她一样,觉着皇帝的嫔妃的位子是一文不值的虚位呢?”
邶如道:“妾身不敢,陛下的嫔妃乃是天下女子之典范,一举一动都是格外出众高贵。妾身资质鄙陋,不懂宫中规矩,也无甚才能,不敢当陛下如此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