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耐烦道:“你且说,朕出宫的这些日子,你们家小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白束睁大了口鼻,剧烈地摇着头,“不,陛下,不,奴婢不知,奴婢当真不知啊!”
皇后有些不悦,对着白束道:“你这胡乱说这些,陛下又怎的能够知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真是没个正形。”
皇帝亦是有些不悦,对着白束道:“你且说,你们在春茂轩,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白束对着皇帝连连叩首,支支吾吾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不关奴婢的事情,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低声呵斥着:“什么都不知道?”皇帝虽是疑问的语气,然而他却是怒目圆睁,那份气势是无论谁看了都要惊吓一刻的,白束看着皇帝,终于是泄了气,对着皇帝皇后哭诉道:“陛下,奴婢当真不知啊!奴婢只是好好的侍奉小主,哪里会知道那些啊!奴婢,奴婢只是好好的在侍奉小主。只是……只是那婴孩的哭声,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不光是奴婢,便是小主,便是小主……也是害怕的!我们家阴贵人小主,本来……本来胆子便小的,所以……所以……所以自然被吓个心神不宁。”
皇帝托腮道:“朕也知道你们家小主心神不宁,只是朕想知道,你们家小主,到底怎的会这般心神不宁?怎的金淑仪与端贵嫔怀孕,便没有这般心神不宁呢?”
白束惊吓着:“陛下,陛下,这……这奴婢怎的知道啊?奴婢……奴婢实在不知啊!奴婢侍奉小主,所见到的,也只是小主被吓的不成样子。小主被吓成那样,如何……如何……能够说些什么完整的话啊?”
皇后道:“不能说完整的话?那又能说些什么话呢?便是些零碎言语,怎的,也该让你听进去了一些罢。”
白束摇着头,面上惊恐之中,还有为难,“这……这……奴婢不敢说。陛下恕罪,娘娘恕罪。”
皇帝不耐烦道:“你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白束凄慌地环顾着四周,看着皇帝的鹰顾狼视,这才敢说着:“陛下,奴婢只听着,只听着……小主说些什么愉妃娘娘,龙胎,金丝楠木,天象之类的事件。小主说到这些时,小主……小主……是极其害怕的。小主……小主说……不关,不关她的事,还有,还有什么……小主是被逼的之类的。其余的,奴婢便也不知了。”
皇帝听着白束说这些,面色却是有些复杂,殿中的空气亦是安静不止。许久,皇帝才发力,随手将座椅旁边的一个珐琅彩花瓶狠狠摔在地上,怒喝道:“放肆!真是放肆!”
白束复吓的将头紧紧抵在地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奴婢不敢妄言。只是……只是……”白束越发紧张,“只是……小主那春茂轩,实在是让小主觉得不顺心,我们小主总说,总说,有什么白衣服的吊死鬼,吐着舌头之类的。奴婢虽未有亲眼见到,然而小主日日这么说,奴婢便是不信,久而久之,奴婢竟好似也看见了似的。况且,那春茂轩的野猫叫声那样像婴孩的哭叫,奴婢整日看着小主那般害怕,奴婢又怎能不害怕?那小孩子的哭声,实在是要吓死人的,奴婢只求,再不要让奴婢回到那春茂轩了!这实在,实在,是要吓死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