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难道位份低微,便得去死么?
不,邶如不是这般觉着的。
“话虽如此,可是施才人,有些时候,你自己觉着你自己没有什么用处,可是有时候,你自己用处与能力,可是很大的。况且,施才人你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是皇后娘娘的人,谁又敢对施才人你不好呢?”
说到皇后,巧月面上倒是泛起了一丝的担忧与愁意,挂着对着未来的担忧害怕,以及,还有着愧疚。
“说到皇后娘娘,妾身便是惭愧了。当初皇后娘娘对着妾身这般好,妾身近身侍奉皇后,皇后娘娘把妾身当做最为亲近的心腹,可是转念之间,妾身却是做出来了这般的事情。妾身,这是背叛了皇后娘娘啊!皇后娘娘,想必如今定是心寒至极,又如何肯在与妾身亲近呢?”
其实许多事情,本就是如此的,一旦有了嫌隙裂痕,疑心种下,便也再回不到过去了。
许多事情,本就是不可挽回的。
“皇后娘娘仁爱,对着施才人这般好,定然是不会的。”
巧月却是道:“皇后娘娘固然是好人,固然是心善,可是皇后娘娘在宫中待了这样许多时间,许多事情,皇后娘娘自然也是看得开的了!要不然,皇后娘娘又怎的会坐稳这皇后之位许多年呢?皇后之位,得来不易,能够坐稳二十多年,更加是不易的。皇后娘娘若是仅仅靠着仁善,又怎的可能坐稳这个位子呢?”
这些,邶如自然是知道的,皇后看起来良善宽厚,许多事情都不大管的,就好似是后宫争斗与这一切都是与着皇后无关的,可是实际上,皇后说的许多话做的许多事情,都是深深在点子上的,轻易皇后不会出手,可是皇后一旦出手,便是足以蕴含着许多事情。
其实,只要在这宫中,根本便没有隐居避世。后宫的争斗,其实从来不会远离,这宫城中的每一个人,都远离不了,逃避不了。
“可是本宫想着,既然施才人你说了这样许多的话语,便也是心中不甘心罢。若是真的认命死心,想来便也不会来与本宫说这些罢。若是真的认命,恐怕连说话都是不想罢。”
巧月笑了笑,对着邶如道:“张婕妤娘娘是个爽快人,不然妾身,也不会来与娘娘说上这样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