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花就是被这个女人摔坏的,你爱信不信!小黄,把那瓶酒拿走!”蒙子元对蒙恬丢下这句话,然后带着西装小弟潇洒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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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气得一个劲儿地咳嗽,忿忿地骂道,“真是个不孝子!当初就应该把你送去加拿大跟你妈!”
然而蒙子元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得意地转过身冲他挥手,脸上是满满的得意。
可怜蒙恬!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来跟墓中的老情人相会!带来的两瓶好酒,一瓶被何曼妮打碎了,另一瓶又被这个逆子拿走了。火机也没有帮他借到,这让他还扫什么墓呢?
何曼妮一家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无意中知道了别人的家事好像也挺不好意思的。于是,她便带着几个后生回到了自家墓地,留下蒙恬一个人在风中独自孤苦飘零。
何落舒的好奇心并不比其他人弱,一回到自家墓地就急忙问道,“八姑,你年轻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啊?”
八姑何曼妮看来心情已经平复了,面色柔和地说道,“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以后等我心情好了再说!今天是你爸妈的忌日,上点心好不好!”
何熹兮的父母过世也有五年了,时间在岁月的掌纹中不停游动,渐渐地冲淡了黑发人心中的哀痛。欣慰的是,他们的父母是合葬在一起的,虽然英年早逝,但在九泉之下依然紧紧依偎。
墓碑上镌刻着“父何康母唐婉柔之墓”,静静地伫立在这巍峨的青山之上。他们每天都能看到波澜壮阔的仙昙江的江景,想来也是幸福的。
何熹兮父母生前的医师同事也陆陆续续来到了,带来了丰厚的天地银行货币、金银财宝,以及华美的衣服等等。有的还带了好酒,虽然何康和唐婉柔生前滴酒不沾。
此时,坟头正冒着一缕缕轻缈的烟,在夕阳的笼罩下,宛如仙境一般。时光安稳,岁月静好,前来祭拜的众人在墓碑前就地野餐,与死者共享天伦之乐。
胖医师赵阿姨一边啃着鸡爪,一边关心地问道,“熹兮,你今年也有二十七了,老大不小的了,打算什么时候和省言结婚啊?”
中国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把年轻人的婚姻作为饭桌话题的大妈,哪怕是文化高素质高的医师也不能免俗。
“时候到了就会结的,到时一定请您来喝喜酒。”何熹兮早就对这个话题无感了,年年都这么问,烦不烦呀?不过,要结婚的话,也得先有人求婚才行啊!
瘦医师李叔叔进一步将话题炒热,“这个问题你应该问省言才对啊!毕竟主动权在男方手里嘛,是不是啊,省言?”
“这个……”罗省言一口苹果差点噎在了嗓子眼里,继而难为情地挠了挠头,“李叔叔,今天是熹兮爸妈的忌日,现在说这个好像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趁着熹兮爸妈都在,才要说!”赵阿姨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那感觉就像跟病人说“你必须要做手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