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几人犹豫不决时,就听外面嚷嚷起来。
“李神医,是李神医。”
“李神医咋来了?”
王贞朝王玥挤挤眼,“老姐,走,咱们迎接李神医去。”
盏茶功夫,李神医已经给几个病患诊疗完毕,老人家神色如常,反而是几个病人脸色苍白如纸。
“李神医,请问他们的病情如何,会危及生命吗?”
“贤侄无需担心,只是多吃了些泻药而已,性命无碍。”
李神医人老成精,已然看出这是一场大戏,尽完本分后就安坐在那里喝茶养神了。
然而,围观人群却是炸开了锅,纷纷声讨这几个不要脸的,就差朝他们扔臭鸡蛋了。
“几位,还有什么可说的?走,一起去官老爷那里评评理吧!”
王玥一句话吓得几人屁滚尿流,顾不得装病痨,纷纷给她磕头谢罪。
“王大小姐饶命啊,都怪俺见钱眼开。”
“是贾富贵,对,就是贾家父子怂恿俺们这样干的。”
“冤有头债有主,大小姐您找他们算账去,把俺当个屁放了吧。”
几人七嘴八舌,好不热闹,转瞬间贾仁义父子的阴谋就败露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愿意做人证,官老爷那里本少爷会替你们美言的。”
王贞的许诺像是一粒粒定心丸,几人忙不迭地点头同意。
一行人出了店铺,径直向衙门行去。路上甲乙丙丁不明所以,待搞清楚事情原委后,图个热闹乐呵乐呵,也纷纷加入队伍,到最后简直像是一字长蛇阵。
瘦猴擂鼓鸣冤后,当值的官员衙役一阵鸡飞狗跳。
“堂下何人?为何擂鼓?”
王贞抬头望去,只见明镜高悬下方端坐一人,年约五旬,白面长须,眼神锐利。面相和刺史之子韦琮有七分相似,如此不难猜测此人正是刺史韦师了。
“回大人话,学生王贞,今日蒙冤,特来求大人主持正义。”
韦师见王贞不卑不亢,又是读书人,目光变的柔和许多。
“王贞,你要状告何人?”
“学生状告盐商贾仁义和其子贾富贵,此二人阴谋陷害家姐创办的鸿鹄精盐。”
一番曲直陈述之后,韦师命差役传唤贾仁义父子,熟料二人以为奸计必将得逞,正在家开派对狂欢呢。
得知阴谋泄露,二人都心中忐忑。待入了衙门大堂,父子双双跪地喊冤,使出浑身解数甩锅。
“贾老板果然仁义无双啊,难道你不认识这些给你办事的人啦?”
王贞又指了指跪地的一众人证,戏谑地道:“瞧瞧,他们为了给你卖命,泻药吃的快丢了半条命。”
贾仁义父子上来就搞苦情戏,还真没有注意到他们,待看清那几人后脸色变的惨白无比,像一坨烂泥瘫软在地上。
是非曲直至此大白天下,群众纷纷谴责贾仁义父子无耻混蛋,口水都快把二人淹埋了。
看着闹哄哄的大堂,韦师面如寒霜,猛的一拍惊堂木,两排衙役立马杵着烧火棍,口中齐喊“威武”,场面顿时肃然起来。
好家伙,王贞也是头次经历如此阵仗,羡慕地看了看韦师的官袍和位置。
“事已查明,贾仁义贾富贵父子,恶意竞争,阴谋陷害,扰乱本官治下营商环境。来人,先将二人收押。”
看着像死狗一样被拖出去的贾家父子,王贞终于舒了一口气,鸿鹄精盐发展壮大的一块绊脚石总算清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