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田法就是产盐机器。
短短半月,海盐产量就是巨峰镇其余大小盐户总产量的数十上百倍。
产量提高,价格又不高,市场竞争力自然无与伦比。
内地海盐批发商纷纷找上门来寻求合作。
合约签的总经理王玥手软。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
巨峰镇大盐户门利益受损,自然不甘心屈服,于是联合起来和鸿鹄盐厂搞起了价格战。
奈何鸿鹄盐厂应战了两轮后,就不再奉陪,反而在不亏损的低价位上打起了持久战。
鸿鹄盐厂采用盐田法,出产的海盐虽然没有鸿鹄精盐质量高,却也不是手工熬煮出来的海盐能相提并论的。
这下,大盐户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若非抱着与鸿鹄精盐死磕到底的想法,恐怕青州盐行早背叛了这些大盐户,转而投入鸿鹄盐厂的怀抱了。
这其中得力最多的,除了鸿鹄精盐公司,当属范老实所在的范家村了。
村民们虽然失去了土地,却换来了日进斗金的盐厂工作岗位,就连世代捕鱼的渔民都弃船上了岸。
十里八村,有哪个不羡慕范家村的,凡事有姑娘的家庭,都想和范家村结个亲家。
这下可乐坏了村里的光棍儿们。
附带着媒婆的生意也红火起来。
王贞就在范家村的祥和氛围中悄然离去,亦如当时来的那么低调。
……
山西,潞州上党县二贤庄。
身着淡黄色劲装的单冰冰坐下一匹雪花骢,正围绕着校场内的箭靶疾驰,身姿甚为飒爽。
然而,一圈下来,连续射出五支羽箭。
却无一支命中靶心。
气煞的单冰冰抛飞了弓箭,脚掌轻点,身子飞跃而下。
“不错,三妹轻身功夫又有精进了。”
却是一个中年大汉鼓掌叫好。
此人身高九尺,重眉环眼,面似朱砂,满部的红髯,一身的扎巾箭袖,胯下一匹铁青马,掌中合扇板门刀。
相貌与其身旁的单雄信有六分相似,原来正是二贤之一的单达单雄忠。
单冰冰红唇微嘟,气哼哼地道:“大哥,人家整天在庄子里闷也闷死了,就连箭法都退步好多。”
说罢,她又拉着单雄忠的大手使劲儿摇晃起来,撒娇道:“哎呀大哥,你就让小妹出去透透气吧,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使小性子了。”
单雄忠见她委屈巴巴的,换位思考下,遂产生了怜悯之心。
但他也很为难啊。
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单雄信,征询道:“二弟,你觉得咋样?”
“哼!大哥你莫要被这小丫头片子三言两语给蒙骗了,若轻易放她出去,江湖这么大,你我兄弟恐再难寻到她。”
单雄信显然不为所动,犀利的言辞饱含一语双关之意。
江湖太大,这女娃子太任性,野出去就不想回来了。
江湖险恶,任性的女娃子容易惹祸,恐难全身而退。
见单雄信态度坚决,单雄忠耸耸肩,无可奈何地道:“谁让你在饮马庄任性而为,若非那少年郎英雄救美,大哥估计都见不到你了。”
单冰冰不满地瞪了眼如兄如父的单雄信,小嘴儿撅的老高。
又听大哥提及英雄救美,俏脸不禁绯红,跺跺脚,羞答答地跑开了。
单雄忠是个武痴,不善于揣摩女孩子的心思,啧啧两声也就不管了,两条大粗腿猛夹马腹,抡起板门刀驰向校场之中。
看着单冰冰远去的背影,单雄信眼睛微眯,轻轻叹了口气。
自从长白山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