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刘表连赞两声抚掌而笑,高兴不已,朝重新回到堂中的刘琦点了点头,却发现蔡氏和刘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大堂,顿时仿佛吃了苍蝇一般,膈应得很。
因刘琦是已故张氏之子,素来不讨他的欢喜,但是这一次却让他看见了刘琦的能力和孝顺。
而他一向疼爱的刘琮以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蔡氏却因为家中兄弟的原因与他嫌隙频生,矛盾重重,甚至竟然还敢在这一次的花甲大寿上不告而别。
这是恩爱?
这是孝顺?
这是那个信奉“夫为天”的夫人?
这是那个“善事父母为孝”的幼子?
刘表脸色渐变,看着眼前那一袭白衣的韩思思,看着她那凹凸玲珑的曲线,心中邪火顿生。
“思思姑娘,本州时常听见诸公提及红袖招提及姑娘大名,都道红袖招百花盛开群芳吐艳,而姑娘更是冠绝诸美。今日一见,方信诸公果然不曾骗我。
不过思思姑娘,红袖招居于本州治下,本州护你等安宁,在本州的花甲寿宴上,姑娘仅仅只跳了一支建鼓舞,这诚心恐怕还有些不够吧?”
在座的名士还以为刘表想索取一些阿堵物,顿时闻言色变。
韩思思却是微微一笑,朝刘表福了一福嗔道:“承蒙刺史大人抬爱,小女子的红袖招才能在襄阳落脚,大人花甲大寿,普天同庆,小女子又怎敢心生怠慢?”
“啪啪!”
韩思思玉手轻轻一拍,一身执事打扮的陈破虏和几名大汉抬着一口箱子放到地上。
“大人,箱子中乃是小女子这些年来在各地搜集到的曹仲则和杜伯度两位书法大家的字画,可惜小女子眼拙,端详许久却也看不出来他们究竟哪里好。
听闻大人名列八俊,诗书礼乐无有不会,因此特整理出来献于大人,以免这些字画在小女子手中明珠暗投。”
长袖一挽,韩思思俯身掀开箱盖,从中取出一幅画卷交到陈破虏手中缓缓摊开,众人瞬间就被字画给吸引,双目犹如放了光的狼群一样。
只见:那几个大字一笔而下,笔力险劲、笔酣墨饱,如脱缰骏马腾空绝尘,又若霜林无叶瀑水进飞。章草古逸,高深质素。果然是杜伯度的草书。
初时,刘表也与邯郸淳、杜夔等人仿佛,对杜伯度的书法惊为天人,但当他的目光移离到韩思思那段白藕一般的皓腕之时,邪火再次从心中涌了出来。
自从他与蔡氏冷战之后,夜间再也没有什么温香暖玉,他身边的丫鬟和小妾根本就不敢在蔡氏发了话的情况下于他叠被铺席,红袖添香。
宋朝着名的词人苏东坡曾经调侃张先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刘表的确已经年满六十,但是,六十岁的男人依然是男人。
更何况,他已经多日没有水乳·交融了?
更何况,韩思思的容貌和身段远非蔡氏以及他房中的那些丫鬟和几房小妾可比?
感觉到自己腹部一暖,长袍下隐隐有些隆起,刘表一把抓住韩思思的皓腕,从案桌上端起一杯酒递到韩思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