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砂石俱下,烟尘飞滚,半空中还有一尊尊凌空而下的杀神,将军双眼一眯,一道精光从他的眸子里闪过,横钩胸前一声怒喝,众将士迅速举起刀盾架在身前便向后急速撤离。
砂石和断木在很快就把将军让出来的小道给荡平,填满,仿佛数不清的块垒横在将军面前。
但是很可惜,将军才刚刚进入到他们的埋伏圈,所以也很快的退将出去,因为吴班胸中义愤按捺不住,他们虽然打了将军一个措手不及,却并没有给将军造成多大的伤害。
一场突如其来的埋伏,一场巨石掀起的风暴,也仅仅带走了将军麾下百十条性命,颇有些虎头蛇尾之意。
吴班心中暗恨,脸上也展露出狰狞之色,右脚在巨石上猛地一踮,一跃丈余,如巨鹰一般扑在空中,手中的长刀在虚空里劈破一条战痕,无边的杀气喷薄而出,沿着那道看不见的痕迹直指将军。
将军一声冷哼,刚才虽然因为他的大意让百余名兄弟留在了这里,但是他相信他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也相信这一个小小的挫折根本就动摇不了将士们的军心。
因为,他们是用多少鲜血和战火浇筑的汉子,是经历过无数的厮杀和生死的精锐,是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士,是向着目标一往无前至死不渝的男儿。
他们是大将军的兵!
“杀!”
将士们离开落石波及的范围不过片刻的时间,将军再次一声长啸,兜转马头,向着吴班直奔过去,横在胸前的吴钩也似两弯明月骤然腾空。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吴钩一出,两弯明月,两道银光闪电般的窜出来然后猛烈的击打在大刀之上。“哐”的一声,火星四冒,两道巨力同时从吴钩和刀刃上反向弹起。
吴班和将军双臂齐齐一震,同时向后退了几步。
吴班微微一顿,长刀拖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将军:“看你这贼子的武器和招式显然并非那一骑闯千军的太史慈,但想必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你究竟姓甚名谁,是哪里冒出来的山猫野犬,速速报上名来,本将军好超度你去阴间!”
将军当然不是太史慈,可他同样也是一位沙场宿将,虽然在原有的历史轨迹中他只是一个跑龙套的酱油党,但是在这一世中他已经先后经历过巨鹿大战、幽州大战以及阳平关大战,他早已褪去浮华沉淀下来,并逐步的成长为太史慈的副将。
他就是焦触!
“吴将军都已是必死之人又何必在乎本将军姓甚名谁呢?”焦触阴恻恻一笑,双腿猛地一弹,从战马上飞身而下,如炮弹一般再次射了出去。
“哼,找死!”吴班一声狞笑,抽身而起,长刀一提挽了一朵刀花,脚下一动,如游鱼一样闪进光芒中,欺身而上。手中的长刀如有神助,连续劈出二十余朵梨花罩向焦触,与焦触杀成一团。
焦触和吴班二人都不是吕布、关羽、赵云那般可以数招秒杀对手的狠人,他们只是有着一身蛮力的二流将军,但是他们的对阵却恰似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厮杀中也多了更多的热血和壮阔。
后人曾有诗赞曰:
《江城子》
金盔银甲好儿郎,目如电,体赛狼。韬光隐晦,定军山中藏。不忍兄弟身前死,挥长刀,向强梁。
炯炯双目泛寒芒,纵万骑,踏敌帐。转战千里,誓将敌人丧。两把吴钩似弯月,破阳平,逞凶光。
二人凶性大发,奋起手中的武器招招指向对手的要害,道道铿锵的金戈声落入众人的耳中,让双方将士如痴如醉。
但,将乃兵之魂,兵乃将之魄,无将不成兵,无兵也成就不了将军的胜利。既然已身在战场之上,将士们又怎会任凭两位将军搏杀而自己却无动于衷呢?
“兄弟们,跟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