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再拉一个不相干的人下水。
接到赵欢慰问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
我在家一呆,就是一整天。
电话里,赵欢对我的‘遭遇’表示深表同情。
并且把我列为跟她同一条战线的人。
她以为,我也是被曲逸尘抛弃的女人。
寒暄了几句切断电话,我这才想起,原来明天就是她那场官司第二次开庭的日子。
这人啊,处处都是为自己考虑。
像赵欢,明面是安慰我,实则其实是担心温婉事情的发生会影响到她官司的输赢。
跟赵欢通完电话后,我就径直进了书房整理案件,一整理就到了第二天晨曦。
周航敲响书房门时,我刚趴到书桌上眯着。
双眼皮打架的厉害。
“大姐,你别告诉我,你在这地方呆了一整晚!今天在官司……?”周航喋喋不休,眉峰紧锁,伸手拎起我的衣领走向浴室。
我还在半睡半醒之间。
周航就拿着淋雨碰头朝我喷来。
我一个激灵向后退了几步,好在水温适宜,不是冷水。
被他这么一折腾,我的倦意也少了几分。
睁眼看着镜子里比昨天还憔悴的面容,低头洗脸,扑了加厚粉底。
周航载我到法院,一路上,我无言也不笑。
他问我怎么了,我淡然回应了句:粉太厚!
哎,我终于能设身处地的理解那句话:不是你不笑,一笑粉就掉。
赵欢这次学聪明不少,从见到我就跟我嗜好,并且也没有再跟何有才大打出手。
倒是何有才有意无意的飘过赵欢,眼底有眷恋。
人就是这样。
拥有的时候不知珍惜,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但是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唯独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曲逸尘出现的时候,我有意多看了两眼。
他一脸倦容出现。
精神并不比我好多少。
宣布开庭。
跟我预期中的一样,赵欢被判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三年。
当庭,我又以侵犯财产所有提起诉讼。
似乎是曲逸尘早有会意,并没有上诉反驳。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若干问题的解释(一)》第十七条第(二)项规定:“夫或妻非因日常生活需要对夫妻共同财产做重要处理决定,夫妻双方应平等协商,取得一致意见。他人有理由相信其为夫妻双方共同意思表示的,另一方不得已不同意或不知道为由对抗善意第三人。”
在这场官司中,何有才将他跟赵欢的夫妻共有财产赠予情、妇,既没有征得赵欢同意,也不属于善意。
所以这场官司的结果,显而易见。
官司打完,站在被告位置上的赵欢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她会跟往常一样趾高气昂的去找何有才和他的情、妇争吵。
没想到她只是蹲下身子,抱着自己失声痛哭了一会。
差不多十多分钟后,起身擦干眼泪,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了法庭。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
我忽然想到一句话:我就这么一颗心,你看着伤吧,等伤透了,我也就走了。
赵欢是个可怜人。
现在的她,应该是觉悟了。
我整理好手边的东西准备离开。
何有才走到我身边拦住去路。
“白律师,赵欢现在的手机号你知道吗?她换了手机号没通知我……”何有才低三下四,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傲气。
“何先生,你现在跟赵女士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了,事后,我依旧会无偿帮她打离婚官司,大路朝天,天各一方,你们两已经不是一路人,就别再有任何交集了。
当然,如果关于离婚你有什么诉求的话,可以打我电话,随时恭候!”话落,我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塞进他手里。
“老何,你这是做什么?给了她房子,咱们不是还有公司吗?何必跟那个老女人服软,你不会还惦记着那个老女人吧?”见何有才跟我探听赵欢,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着了急。
我略抬眼讥笑的看着她:“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没有长进,野味虽鲜,到底没有家里的一日三餐养身子,男人不过图个一时痛快,你还真是……”
闻言,女人开始缠着何有才哭闹:“老何,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跟我只是一时玩玩?你不是说你爱我的吗?”
“小玲!你现在怎么这般无理取闹,我不过就是问问白律师赵欢的手机号而已!”何有才气急,甩手离开。
看着眼前的闹剧,我潋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