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事?”寒墨语问道。
“寒墨语,你不觉得,我表姑姑和你母亲长得很像吗?”陈思虎问道。
经这么一提醒,寒墨语皱着眉想了想,才记起第一次见到寒夫人的时候,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经陈思虎这么一提醒,她恍然大悟。难怪总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她和陈思虎的表姑姑真的很像呢。
只不过,陈思虎表姑姑在寒墨语的印象中,永远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柔弱模样;而寒夫人,则是一副目光冰冷高高在上的模样。一个温柔娴静与世无争,一个冷酷狠戾野心勃勃。
寒墨语的眼睛一亮,问陈思虎;“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说起来,我才发现,单说外貌,她们果然很像呢!”
“我听说你母亲的闺名也姓宁,和我表姑姑一个姓。我在想,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陈思虎思索着说道。
“哦,对了,你表姑姑留着的那幅画呢?拿出来让我母亲辨认一下上面的人,不就知道了?”寒墨语说完,眼睛又黯淡下去了;“我忘了,那幅画应该早已在那场灾难中毁掉了吧……你表姑姑死了,这下也死无对证了……说不定,我们两个人还是亲戚呢……”
“那幅画好好的,没有毁掉。”陈思虎说道:“我把它收起来了。”
“哦?”寒墨语心中一喜,“那快点拿出来看看!”
“只不过不在我手里了,我把它交给御少爷了。他还跟我说,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但是,我心中疑惑,一直想弄个明白呢……”陈思虎说道。
“哥哥不让你说出来?为什么呢?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内情吗?”寒墨语皱着眉疑惑的说道。陈思虎茫然的摇摇头。
……
第二天,寒墨语找了寒长御,问他关于陈思虎表姑姑画像的事情。却见寒长御冷冷的盯了陈思虎一眼,又转头对寒墨语说:“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呢?吴家村的事情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可是,陈思虎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他的事我怎么能不管呢?”寒墨语说道。
寒长御笑笑,伸手按按寒墨语的肩膀,说道:“他的事?还是他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什么表姑姑的事?寒墨语,你操的心未免也太多了吧。有些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有些时候,装些糊涂要比聪明的好。知道吗?”
寒墨语气恼的推开寒长御,说道:“什么样的事情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初苻荣熙公主的事情,你也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觉得,该弄清楚的,一定要弄清楚;即使真相并不是那么美好,可是,我们也有知道的权力。”
寒长御嘴角一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还是那样的倔强呢。即使明明知道有些事是不好的,你却还是这样固执……这样,你迟早会吃大亏的,当有一天,你后悔的时候,也许就来不及了。”
寒墨语气恼的说;“哥哥你这样唯唯诺诺才不对呢!我只有弄清楚了真相,才会避开一些不好的事情的发生。”
寒长御挑挑眉,道;“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啊?当事人都已经死了,你还不让她入土为安,揪着这些没用的事情不放干什么?再说了,当初她既然选择了隐居,那么说明有些事情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如今,你又何苦去挖开人家的坟墓,去看个究竟呢?你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态啊?”
一席话把寒墨语噎的哑口无言,寒墨语气恼的说道:“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要弄清楚这件事的!”
“你还真是倔强呢!好吧,那么,你自己去弄清楚你想要的真相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什么的。”寒长御挑挑眉。
寒墨语吃了个瘪,对陈思虎说道;“胖虎,我们走!我们自己弄清楚这件事!不靠他!”
说罢,便拉着陈思虎走了。
寒长御望着寒墨语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寒墨语,何必事事都这么执着呢?哪些事情该弄清楚,哪些事情还是糊涂一点儿的好,你难道连这点都看不透吗?你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掰开的,恐怕不仅仅是什么真相,而是别人血淋淋的伤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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