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房间,陆夫人朝前四下望了望,回头对陆阶说:“那个角落里没人,我们两个过去,聊点什么。”
“啊?哦!”陆阶不明所以,但也猜出来陆夫人是想避着陆姣,否则就把其他人差使出去后在屋子里说了,不至于神神秘秘地单独把自己叫出来,也不至于要去角落里坐着以避开来来往往的人。
两人都坐稳当了,陆夫人转头看了一眼陆阶,将两手交叉握于腹前,看着前方,开口说道:“老二,现在姣姣的状态逐渐好了,我也慢慢就放下些心来,所以我也就有心思问问你,这其中还有一些我想不通的事情。”
陆阶毕恭毕敬地坐着,向陆夫人这边转了转身,“母亲,什么事情想不通,你问吧。”
陆夫人边思索边问话:“姣姣是怎么受的伤?那天中午我们去转崇华园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下午没见面,吃晚饭的时候你俩就已经不见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阶微微低了低头,“母亲,这个,其实我也还没问……”
陆夫人看向陆阶,“你也还没问?什么意思?你跟她不在一起?”
陆阶伸了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我若是在她身边,就不可能让她有受这个罪的机会。”
“那……她是自己出去的?”陆夫人问道。
“没错。”陆阶点了一下头,“当时,我正在屋里看我草拟的寄往各分店的信,宝心突然冲进院子了,她一身的血。衣服前面从上到下都有,手上的都风干了……”
陆夫人听得直皱眉,“宝心也受伤了?那怎么不给治呢?我都不知道……”
“母亲,你先别急,我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跟你说。”陆阶将手轻轻放到陆夫人的胳膊上,继续说道:“宝心没有受伤,她身上的那是沾染了姣姣的。”
“哦,那就好。”陆夫人的身子状态放松了些,“那怎么受的伤啊?伤成那样……”
陆阶站起来,低头看着陆夫人,“母亲,你稍坐一会,我去把宝心叫来。现在除了姣姣自己,也就只有宝心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
陆夫人没说话,只是轻轻颔了颔首,陆阶便去叫了宝心过来。
陆夫人叫陆阶和她并排坐着,宝心本事站在二人面前的,为了不那么显眼,也因为要问的比较多,陆夫人便也使了宝心搬了凳子坐在面前。
“宝心,说说吧。”陆夫人背靠到后面墙上,正色地问道。
宝心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紧张得直暗自抠手,咽了好几次唾沫,久久不敢说话。
陆阶见状,又想到那天宝心惊吓过度而失语的情景,时间不长,要是还没缓过劲儿,怕这一下又把她吓坏了,连忙开口:“宝心,宝心,这样,我问一个,你回答一个,慢慢说。”
宝心看了一眼陆阶,又看了一眼陆夫人,咬着下唇连连点头。
陆阶看了一眼陆夫人,看向宝心,问道:“那天你和小姐是为什么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