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公子来的正好,我二人正有事要与你商议呢。”魏夫子看到王守博走来,挥手让他过来。
王守博心一紧,该来的总会来,闷头提步走了过去。
“方才啊,我与陈夫子商议了一下,想着你这些日子来也是尽职尽责的,就这样让你回去也实在过意不去,就想着我二人去寻几位员外商量商量,让你在塾里帮帮忙打个下手。”魏盛礼一副自己是个老好人的模样,没曾想王守博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
“明明是你自己决定的,我兄长可没答应。”一侧帮忙收拾食盒的陈子安嘟囔道,越发的觉得魏夫子这个人虚伪的很。
陈子平一言不发,看着魏盛礼一人唱这独角戏。
“陈夫子虽没口上答应,但其想法我二人都差不多,王公子你看…”
“打下手,是指哪方面的?”王守博手握的生紧,强忍着怒气。
他知道自己想留在塾里,定要魏盛礼帮自己才行。
这也是之前为什么,他能一句苦也不喊,老老实实得听他派遣。
“打下手吗…就是帮我们看管看管学子啊,再者管理一下书馆里的书啊…我们有事你再帮忙代课什么的…你看如何啊?”魏盛礼斟酌着开口道,尽量将话说的委婉一些。
陈子平依旧不言不语,看王守博如何回答。
王守博说气肯定是气的,可更多的是无奈。
这结果,他又不是没想到过。
可自己被人否认价值时,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伤。
“这不是就是个打杂的吗?不是和敲钟的老头没区别吗?”陈子安嗤之以鼻,笑魏盛礼竟将一个打杂的说的如此委婉。
这一句话,彻底也将魏盛礼惹怒,训斥道:“大人说话你小孩插什么嘴,你家中父母就是这样教的?”
陈子安也生起气来,说他打他他都无所畏惧,可偏偏就是不能惹他家里的人。
加之年轻血气方刚,听不得旁人说一句激话,伸手揪着魏盛礼的衣领就挥了一拳。
陈子平起身拦住他,将二人分开。
挡在身后的少年气喘吁吁,骂骂咧咧道:“轮的着你说我家的事了吗?吃着我家的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此刻塾里的人来的都七七八八,也都注意着亭子上的动静。
蒙馆几个孩子被吓到,有些年岁数小的被吓的哭起来。
而经馆的不嫌事大,围着这边来看。
魏盛礼实实在在的挨了这一拳,嘴中还吐出几口血沫来。
可心里的气,都快要冲出脑门来。
他也是个老先生了,当夫子多年,教过也是不少的学生。
虽没几个拔尖的,可也是个育人无数的人。
哪个学子和家长不是敬着他恭着他?
即使经馆的人他管理的不如先前周夫子在时那样,可单单学识学问上,经馆好学之人也要恭恭敬敬喊他一声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