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身体抱恙吗?看起来似乎是不太舒服的样子,要不要请医师来看看?”妇人从塌上起来时,中年男子已经早早醒来,吩咐了底下人将胡雪岩的食物中下了软石散,将他迷晕,软禁了起来。
妇人扶了扶额,缓声道:“无妨,起来走动走动就好了,对了,雪岩那边?”
她见中年男子是从外面进来,自然知道他可能已经做了什么,他这个人,一旦有要事,便醒的异常早。
“宗主这是事成了?”她问得酸溜溜的,倒也不是针对,只是心中不适,软禁这样的事,说出去有点难听,尤其是软禁自己的儿子,逼他娶某位女子,有点应了胡雪岩那句把他当了求荣的小白脸。
中年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傲娇,似乎颇为得意,但没有显露出来,只道:“那个混小子太不听话,关起来让他反思反思。”
反思?妇人已经能够想象的到,胡雪岩如此执拗,究竟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他乖乖主动关上门反思己过,又知自己夫君嘴硬,也问不出真相,便敷衍过去了。
“但愿吧。”
胡雪岩醒来时,感觉自己好像不能动了,他努力尝试着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像是睡不醒似的,刚才他做了好多梦,梦里乱七八糟的,控梦者的梦,通常都不是什么好兆头,所以他敲破了脑袋也想回忆起梦里的内容。
想要活动下手臂,可是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了自己寝室,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塌子,空无一物,什么桌椅摆件,笔墨纸砚,琴棋书画,通通消失了,此刻他正老老实实的躺在塌子上,只能靠蠕动来改变位置。
回想起清晨时分,母亲身边的婢女风雀偷偷摸摸溜进宗祠,递给他的那几块酥饼,在他吃了以后,便意识全无,他早就该猜到了,母亲向来亲力亲为,怎么可能排个婢女来给自己送吃的,又想了一下,那个婢女的哥哥就是父亲身边的贴身管家,一切便水落石出了。
“真是卑鄙,竟然软禁我,想逼我就范,没门,我就是死也不会娶那个悍妇的。”胡雪岩的嘶吼震耳欲聋,响彻在整个房间,门口守卫的小厮听着被吓了一跳,不禁猜想那个悍妇到底凶成什么样,让一个男人连死都不怕了。
看到这里,胡天野又忍不住看向莫雪娘,她狠狠唾骂道:“胡雪岩你这个软蛋,喜欢老娘的人多到没有数,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胡天野又是一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