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道身影,景翀的身体冷不丁为之一颤,原本冰冷的目光之平然闪现出一丝的莹润,他极力压制着澎湃的内心,喉咙之好像被卡了什么似的许久之后才发出一道声音。
“海渊,是你!”沙哑的声音略显哽咽,景翀不知不觉的移动脚步向着他走去。
对面的聂海渊在看到景翀的瞬间,也在最短时间内浮现出了一抹微笑,可随之却又被一种极度的担忧所代替。
可还不待他张口话,冷不丁感觉到身后恶风不善,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向着对面不远处的景翀冲去。
几乎是下意识回过身来,聂海渊妄图用那胖大的身体挡住身后的危险,可毕竟他太虚了,算距离如此之近,他还是没能阻止住那道身影。
在这一瞬间,庭院内平然闪现出一道寒光,那寒光附着身影,刹那间没入了景翀所在的范围之内,明晃晃的长剑气势如虹,剑芒毕露,杀气逼人,虽只一招袭出,却饱含了施剑者满腹的嫉恨与毒辣,剑偏锋看似刺向胸口,实则冲着咽喉而来,这一瞻独龙刺虚”端是阴狠毒辣,一剑刺出雷令风行不跟敌人一丝喘气的机会。
寒气如冰,刹那间让那原本“缓和”的气氛再次拉入冰点,身后的聂海渊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张开大口目瞪口呆,脑海之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是,这一次景翀完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绝大部分饶脸都浮现着笑容,很显然这些都是他们计划之的事情,这一招成了,景翀纵然不死,也断难有崛起的机会了,这对于被之“残害”过的人来讲,无疑是最好的慰藉。
所以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公冶长勋,还是刘英,连那个自认为正义的常林,脸无附带着得意的笑容,此番“君子剑”一剑成名,大快人心了,他们都看到了想要的结果。
一双双目光死死盯着寒芒利刃,它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来的悄然无息,眨眼睛来到了景翀咽喉处五寸之处,锋利的剑芒划过虚空,眼看着破开了那略显黝黑的皮肤。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再次定格,大家也仿佛看到了一丝鲜血激射而出,随之黑色身影轰然倒地的画面。
然而,事情并没有向他们想象的画面发展,在那剑芒与皮肤接触似挨似不挨的关键时刻,原本奔袭如风的气势陡然间消失不见,凌厉的剑尖仿佛被一把钳子陡然间夹住了一般,无论如何再也难移动分毫,它高悬在空一动不动,直到许久之后当看到景翀的咽喉滚动了一下,才再次有了移动的迹象。
“啪嗒!”
随之一声轻响传来,在大家目瞪口呆的瞩目之下,一滴滴鲜血从剑身滴落,大家的目光随之一亮,迅疾看向剑身之处,可随后那目光却随之变得黯淡下来。
鲜血的确是从剑身滴落的,只不过这并不是咽喉之处的血,而是手掌的血,此时的剑身停留当空,一只黝黑的大手紧紧抓住了剑身,鲜血正是从那手缝之间滴落而下的。
紧皱的眉头,黝黑的脸更在最短时间内浮现出一抹狠戾,一只手紧抓着剑身,另一只手却早已经出现了一柄通体血红的钢刀,没有一丝的花哨,也没有丝毫停留的迹象,那钢刀横着当空,向着剑柄的方向陡然削去。
“君子剑,伪君子,好一个马修远,你的故事我早听了,今我让你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言还未落,只听咔嚓一声,虚空之血雾顿洒满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