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坠落山崖生死不知的景家余孽?”大头杨反应很快,基本上是脱口而出,由此可见当时他是参与了那场屠杀的。
“这么说来,我父母之死,全村人的性命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咯?”景翀寒着脸怒不可遏,他强压着怒火,只为能问出一些端倪。
“哈哈哈,七郎将景赫,原本也是我们血狼杀的老熟人了,想当初他杀了我们多少人,没想到最后还想退居山林,哪有那般便宜。当年他与那个黎大柱一进北沙城就被我注意到了。我们也只是耍了一点点的手段而已!”大头杨仰天一笑,说出了当年的一些事情,而他的表现,顿时让景翀火冒三丈。
“你们这些血狼杀败类,就算是我爹与你们有仇,我黎家坨几百口人与你们何怨何仇?为什么要滥杀无辜!”景翀怒起,手中的刀安奈不住,他就要上去砍他一刀,一泄心头之恨。
“来吧小子,我知道你想杀我,杀了我也无足轻重,我大头杨混迹北沙城这么多年,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不过我死了,另外几个人的身份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另外我还有告诉你,就算是你知道了也奈何不了他们,因为你太微不足道了,就算是你们血刀寨也无可奈何!”大头杨一副求死的模样,他话里藏刀,伸缩有度,一时间还真的把景翀僵住了。
当年进入黎家坨屠村的有七个人,其中有一个被自己误杀,还有一个人被自己犯病的时候突然暴虐抓掉了一些皮肉,如果说当年大头杨也在七人之中的话,他肯定知道其他人的身份,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不可能放过七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先抓住他,再慢慢审问,我相信他会说的!”此时的聂海渊抡着大铁担冲着景翀说了一句,则顿时提醒了景翀,他当然知道聂海渊的手段,想当初黎大柱嘴硬不还是被整的服服帖帖的么?
想到这里,景翀反而定下了心来,不管怎么样,杀害父母的几个凶手,一个都不能放过,而且他还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满腔的怒火压抑着不能释放,景翀睚眦皆裂,他冲着聂海渊点了点头,再也不予迟疑,手中的刀也没有一丝的留情,他身形一动就带起了风声,再也没有保留,一出手就是血河八刀的至高刀招。
“一刀血战可伤人!”口中一声低喝,手中的刀带着风声,依旧没有任何的花哨,它快如闪电,悄然无息,就算是你看着它缓缓临近,依旧不知道如何躲避,下一刻刀光一闪,没有任何的预兆,大头杨的左腿硬生生从中间折断,飞洒的鲜血染红了地面,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凄惨的叫声。
谁也没有想到景翀会如此的凶狠,基本上是毫不留情,也可以用残暴来形容,他杀伐果断,从来都不给敌人可乘之机,以他的心性能够做到这样,很明显是怒火到了极限。
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的不忍,齐离却还是选择体谅了景翀,这几天的接触,他也知道了景翀以往的经历,他不狠,被杀的就是自己,他原本应该无忧无虑年纪,可偏偏走上了这条为生存为仇恨而不断杀伐的道路,善与恶原本就无固定的定论,他们要做的就是无愧于心,无愧于人,以杀止杀也许正在诠释着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