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楠摸摸孩子的头,“好孩子,跟爸爸妈妈到一边去吧。”
他在心里琢磨,这一声响,应该就是受害人在挣扎的过程中撞到了衣架,可惜她的嘴巴被封住,什么也喊不出来。
询问结束,徐浩楠就沿着楼梯向外细细搜寻,期待能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
在楼梯拐角处,他突然眼前一亮!
地面上居然有半只清晰的泥鞋印!
他精神一振,抬头一看,果然,离楼梯不远有个小小的水洼,夜黑风高,嫌犯一定是在尾随受害人的时候不小心踩中了泥水洼。左脚的前脚掌踩中了泥水,但他浑然未觉继续往前走,于是留下了脚印!徐浩楠低头细寻,在这只鞋印的前头,还有两只模糊的脚印,从步伐上判断,显然是同一人留下的。
徐浩楠喜出望外,赶紧招呼技术员过来采样。
被这好消息迎头一击,徐浩楠立刻精神抖擞起来,继续搜寻了一会儿没有其他收获后,他重新回到凶案现场,看到徒弟钱峥正俯身在受害人床上用镊子夹着什么。
他问:“有发现吗?”
“师父,我找到了三根毛发,这床单是褐色的差点没看到,你看看是不是腋毛?”
“阴.毛。”徐浩楠只看了一眼,“头发硬而直,腋毛软而弯,又硬又弯的,必然是阴.毛。”
钱峥飞快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新同事梁诗诗,见她双颊一片绯红,忙岔开:“我立刻送去鉴定,希望是罪犯的。”
“嗯,有一根是嫌犯的就好,还带着毛囊,想赖都赖不掉。”徐浩楠说。
四个小时后,鉴定结果出来,三根毛发里面有一根是受害人的,另外两根来自同一个人,检测出的基因型,在DNA库里滚过之后,立刻锁定了罪犯。
“葛三超,男,33岁,平西县人,单身离异,无业,无子女,居无定所,爱好打猎,两年前因为自制枪支被公安机关打击过……”
法医郑思柏也带来了最新消息:“死者甲状软骨上角和前侧都有骨折,而且都有生活反应,这说明死者是先被掐、后被勒,十指指甲乌青,符合机械性窒息的征象,身上的淤青斑点确定是掐痕,虽然有皮下出血,但是不致命……右侧腋下三根肋骨骨折,是被踢断的,伴着周围大面积皮下、肌肉内出血,但出血并不是致命因,因为受害人在大出血之前,已经窒息而死了。死者生前被强迫多次发生关系,阴.道撕裂严重,体内没有发现*……”
徐浩楠沉着脸,钱峥、安明的脸色也像锅底一样难看。
小悯眼眶中涌起湿热,低骂一声:“禽兽!”
然而好消息接踵传来,总算让队员们舒了口气:
“队长,脚印比对成功,从鞋子的花纹、磨损程度、型号、着力点来判断,凶案现场的脚印与巫灵山炮楼采集的脚印完全是同一个人的,同一双鞋子,确定无疑……”
“根据季慧茹的表妹的交代,昨晚她和表姐在附近的酒吧玩,11点半她被男朋友接走,走的时候季慧茹仍然在酒吧里,我们调取了酒吧监控,没有发现葛三超的身影,然后我们又调取了从酒吧到季慧茹住处一路上的监控,在凌阳路口发现了葛三超,他好像是从路边的一家店铺出来,一路尾随季慧茹回了家……”
徐浩楠大手一挥,“立刻调查葛三超!他当天晚上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一定彻查……”
时近正午,徐浩楠推开会议室的门,但偌大的会议室内空无一人,他问门口的保洁大姐,“这屋里的人呢?”
大姐说:“早就走了,走了有两三个小时了吧。”
徐浩楠答应一声,不以为意,骆兆谦也熬了一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可能是支撑不住回酒店了吧。
下午三点钟,安明传来消息,经过排查,葛三超昨晚在凌阳路口的一家足疗店洗脚,洗完之后就在附近的大排档喝了酒,跟他一起喝酒的是个外号“二胖”的年轻人,通过对二胖和足疗店人员的讯问,得知葛三超最近和一个绰号“东哥”的人交往密切,葛三超还曾跟足疗店的服务员小美吹嘘,马上要跟着“东哥”发大财……
专案组上下都为着这则消息欢欣鼓舞,看来这个“东哥”,极有可能就是团伙头目,就是那个潜藏在管楼镇的神秘掌控人。
大海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徐队长,赶快……派人支援,兆谦……自己去……管楼镇了……”
徐浩楠双眼大睁:“什么?!自己一个人?”
“绑匪应该是打电话来了,他自己去了……”
“胡闹!”徐浩楠赶紧招呼手下,“快去查监听记录,什么时候打来的,说了什么……”
说完他指着钱峥,大声说:“安排车队,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