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听阿水说赵老板竞标失利,还跟涛哥翻了脸,她不知道涛哥到底搞的什么名堂,当初特意让她拍照给赵明恒又是打得什么主意,这些商业纠葛她不关心,她只害怕赵明恒会迁怒于两个孩子。
一连紧张了好几天,时刻不敢让孩子脱离自己的视线,在她身心俱疲的时候,骆兆谦来了,杨柳顿时觉得有了依靠,暗暗松了口气。
骆兆谦当晚睡在沙发上,杨柳没有赶他走,反而觉得很安心。
萍姐为孩子们洗漱完毕就带着他们睡觉了,杨柳一直忙到十一点,把明天要发的货打包准备妥当。做完了这些,她走出工作室,客厅内昏暗一片,看来骆兆谦已经睡了。
她进主卧内的浴室洗澡,热水哗啦啦地洒下,缭绕雾气瞬间将狭窄的淋浴间笼罩,温暖的水流冲走了身上的酸胀和疲惫,关掉水龙头,她裹了条浴巾走出浴室。
拉开衣橱却没找到睡衣,仔细一想,两件睡衣都洗了,这会儿还晾在阳台上呢。
可是去阳台就得走过客厅,骆兆谦此时还正躺在沙发上,万一他还没睡着,自己穿成这样,岂不是很尴尬?
犹豫了一会儿,她披了件大衣,悄悄拉开房门。室外静悄悄的,次卧里还传出萍姐轻微的鼾声,她往前走了两步,看到骆兆谦仰面躺着,一动不动,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她放心地走过去,路过他身边时,看到他已经熟睡,平稳绵长的鼻息在一片寂然中有规律地起伏着,让人安心。
她从晾衣架上取下睡衣来,一转身就看到骆兆谦已经坐了起来,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盯着她。她拍拍胸口,说:“你不是睡着了吗,真是吓人。”
骆兆谦站起来,“你每天晚上都要到这么晚吗?”
杨柳伸手把大衣的衣襟往一块儿对了对,她里面可是就裹了条浴巾呢,“差不多吧,要看忙不忙。”
“你睡吧,不早了。”她说完正要离去,就听骆兆谦说,“白菲菲昨天生了个大胖儿子,你知道吗?”
杨柳转头来看着他,眼睛睁得很大,“她跟谁结婚了?”
“如你所愿,是赵益林。”
“哇,”杨柳高兴起来,“真是不错,如愿嫁给爱情。”
她正浮想联翩着,突然被骆兆谦紧紧抱住,抱得很用力,她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喃:“杨柳,我好想你。”
杨柳有些怔愣,他身上的气味依旧那样熟悉,他的怀抱依旧那样宽厚,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甜蜜的回忆。杨柳心头一颤,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
骆兆谦捧起她的脸,忽然低头吻住她,吻得很温柔缠绵,杨柳的心疯狂地跳着,身体仿佛被打了麻醉般瘫软下来。
他吻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凌乱起来,空气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却不难听出他已是刻意压抑。杨柳的脑子里晕乎乎的,没有挣开,小手反而轻轻搭在他的胸口,任由他吻着。寂静的深夜,她的耳朵里只剩下了与他不分彼此的喘息声,暧昧而缠绵,十分刺耳。
披在肩头的大衣已经被他扔到了一边,他们身体紧贴,她感受得到他的每一寸变化,杨柳意乱情迷,她觉得自己几乎无力抵抗他的诱惑……
他又吻了一会儿,大手一用力,一把将她的浴巾扯了下来,她姣好的身段便暴露在他面前,骆兆谦呼吸一窒,搂住她的纤腰一用力,便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杨柳迎上他眼中的灼灼烈火,突然想到了林夕,他和林夕,曾经也是这样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吗?一想到这里,她立刻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满腔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她拼尽全力推开他,冷冷地说:“骆总,你现在是别人的丈夫,我没兴趣勾搭有妇之夫,请你自重。”
说完,她捡起衣服就跑向了卧室,重重地关上门。
骆兆谦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千万把利刃插着,又像是被无数虫子啃咬着,疼痛难当,他用修长的手指抓着领口的位置,心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终究还是不原谅他。
杨柳本已疲惫不堪,可是被骆兆谦撩拨了这一场,顿时睡意全无,躺着床上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一直到天大亮,都没有深度入眠。
骆兆谦的脸上也是掩不住的疲惫。
萍姐问:“骆先生昨天晚上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沙发就是不如床舒服,也是委屈你了。”
杨柳转身进了工作室,骆兆谦好像答了句什么,模模糊糊地她也没听清。
萍姐将早餐准备得异常丰盛,每次骆兆谦到来,萍姐都是盛情款待,也许是因为他给了萍姐那十万块钱。
杨柳的态度始终冷冷淡淡,气氛略略有些沉闷,幸好唐唐和络络可以活跃气氛。有两个小家伙在,倒是一整天都不会冷场。
午饭过后,小刘来接骆兆谦去机场,他晚上好像还有一项重要的活动。
杨柳将他送到小区门口,忍不住说:“骆心来过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