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晏煜也不再事不关己,从娄千乙说出上联时,最初没啥反应,后发现周围宁静下来才垂眸思索。
很快似有了答案,薄唇弯起一瞬。
再看向那姿态不雅的女子时,神情略显恍惚。
“嘶……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绝了!”柏司衍纳闷的看着娄千乙喃喃。
倒是把字句悟了个透彻,更想出了两个勉强能过关的下联,正因太牵强,所以不愿献丑。
还需得回去细细琢磨。
朝廷,哪怕为官都不效忠皇帝,但能入朝为官,除了武将,都非泛泛之辈,还真没谁可与之较量。
是小看了这个凤千乙,还是她运气好,不知从哪里偷来这么个佳对?
商玉也正把玩着十根手指揣摩,别看他才不到八岁。
但曾授业于他的太傅可是纵横文坛的大智者。
从小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按理说不该被一个家丁之学徒给难倒啊。
难道太傅大人也不如一个凤府的家丁?
娄千乙见凤青月憋红了脸也说不出半个字,于是又加了把火候:“若第一个都对不出的话,
那这第二个岂不是更难为你?嗯……”指尖刮着小下巴甚是为难:“可说好是两个的,
你刚也道我这人向来一言九鼎,从不出尔反尔,所以题还是要出的,听好了,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请开始你的表演!”伸伸手,示意对方赶紧给出答案。
这第一个大伙都没对出来,紧接着又来一个让人头疼的上联。
眼前种种似上天在嘲笑他们方才对她的轻漫藐视,颇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
要说那游西湖是误打误撞,那么这个望江楼已然让人不敢再轻敌。
云千曳和越少秋互看一眼,后云千曳倾身向柏司衍耳语:“我看这个凤千乙绝非面上那般简单,
若真软弱可欺、大字不识,绝不可能有今日之举。”
“韬光养晦,能忍天下之不能忍,
呵呵,就等今天艳惊四座,
倒是个厉害人!”柏司衍不再好奇女人过去重重,很笃定地给出了这个结论。
月儿不是已经证实过她的身份了吗?
难道大曜国真要变天了?不行,他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不然柏家几十年的布局岂不是枉费心机?
好在捣垮大曜这事上,商晏煜与他不谋而合,呵呵,凤千乙,你是翻不了天的。
凤青月银牙紧咬,实在看不惯娄千乙这幅得意忘形的嘴脸。
更怒她一再的挑衅羞辱,扬唇笑笑:“本宫很想知道姐姐是从哪本书中看来的?妹妹也好学习学习。”
“怎么?你不相信是我自己做的?”眉梢继续上挑。
“咳……”凤青月轻咳,思索过后,很不给面子地轻摇头颅:“姐姐可还能对出?”
娄千乙敛目,少许心虚隐没嘴角:“哀家是让你对出下联!”
或许别人没看到那个窘迫小细节,但凤青月瞧见了。
瞬间死灰复燃,捏着帕子顶顶鼻翼,心情大好:“妹妹才疏学浅,自知不如姐姐,
但姐姐如此成竹在胸,想来已有下联,
不过这本来就是姐姐所做,有下联也不足为奇,还是说如此才情的姐姐也对不出?”
女孩儿每句话每个表情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先是不信,后强逼对方承认是盗窃,再颜面扫地羞于见人。
哼,不但敢抢她的位子,还想靠这卑劣手段毁她才女名声,异想天开!
“哀家向来只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