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难怪朱凤厚对东方红集团的搬迁持这样一种态度。
这也难怪,拖到他到市经开区担任一把手之后,东方红集团再搬迁过去,那自然就是他的功劳。
醒悟过来的沙正阳见朱凤厚却没有正面回答自己这个问题,只是微笑着吸烟,便很爽快的道:“那行,我和他们说说,不过县里这边……”
“嗯,我会安排好的。”朱凤厚很笃定的道。
在银台他已经当了两年多书记了,连谭秋华这种软硬不吃的角色都被他边缘化了,他在银台县的局面还是很有驾驭能力的,再说了,他是升迁,担任市委常委,本身就是一个最肯定的明证。
对朱凤厚的承诺,沙正阳还是比较信任的。
这两年夺时间里,朱凤厚应允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办好了的,尤其是在东方红集团改制的时候,虽然有企业本身因素的影响,但银台县委能够支持这一改制方案,本身也还是承担了很大的压力,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当然事实也证明了东方红的股权激励方案是成功的。
东方红集团爆发式的发展,也给包括县里、南渡镇和两个村几大股东带来了丰厚的回报,而暴增的税收更是让县财政一改颓势,几乎要成为茅台对于仁怀,五粮液之于宜宾了。
事实上东方红集团旗下几家企业也不可能搬迁到经开区,只是集团总部搬迁到经开区,像东方红酒业和自然堂水业,本身也只能留在银台,所以虽然会引来银台县的一些不满,但相信朱凤厚可以处理好。
在朱凤厚上阵之后,沙正阳又和换下来的尤哲聊了一会儿。
事实上这样的聚会本身就是大家纵谈工作中的体验,交流经验,这种相互交流很有益,当然如果把握不好,也会形成一种不太好的圈子文化,这就要看各自的把持了。
尤哲担任了县委组织部长,但随着朱凤厚的离开,尤哲未来的情况还不好说。
朱凤厚离开,如无意外就该是贾国英接任书记了,贾国英从曹清泰离开时就担任县长,送走了贺仲业,来了朱凤厚,现在朱凤厚又要走了,也该他了。
朱凤厚一走,尤哲这个组织部长估计当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如果尤哲继续在银台呆着,可能就会调整位置,比如到常务副县长这一类的位置上去,但更大可能性是离开银台。
不过沙正阳感觉尤哲显得很轻松,似乎丝毫没有因为朱凤厚要离开而影响到心情,沙正阳估摸着朱凤厚应该是给了他交待的。
沙正阳对尤哲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接触了这几回,尤哲表现出来的能力素质和应对处理问题的手段方式都可圈可点,又这么年轻,而且宁月婵也提到过尤哲,称此人风评也不错,不像有些人得志便猖狂。
等到晚间10点过去公园看完灯会的女士们回来,这一个聚会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上了沙漠王子,扑面而来的暖意让沙正阳忍不住搓了搓手。
“等多久了?”
“刚到几分钟。”宁月婵看了一眼沙正阳,“没喝酒吧?”
“没喝,他们也都不劝。”沙正阳调整了一下子身体姿态,让自己舒适的躺在副驾椅中,“时间过得真快,变化也太大了。”
“除了曹主任外,还有哪些人?”宁月婵随口问道:“去年十月份,我到中州去拜会了曹主任,他很热情客气,还说欢迎我们东方红到平原来发展和投资。”
“嗯,平原省是全国第一人口大省,农村剩余劳动力带来的脱贫和增收压力比汉川还大,黄书记过去当了省I长恐怕首当其冲就要面临这个问题。”沙正阳不无感慨,“现在哪里压力都大,为官一任,主政一方,总要为地方老百姓干点儿实事,方不负来自各方的期待,难啊。”
“除了曹主任外,还有朱书记和尤部长,另外还有赵县长和宋书记,赵县长就是赵嵩,宋书记你可能不认识,新湖的,曹主任原来在新湖的同事。”
“哦,朱书记也在,他有没有说什么?”宁月婵很敏感。
“说了,让我带话,东方红可以搬迁到市经开区,他可能是要兼任汉都市经开区党工委的书记。”沙正阳抚摸着下颌道:“这倒是一个机会,银台那边的问题他会负责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