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真拉住慕容胥。
“听将军一席话,小王真是胜读十年书,将军不必客气,小王以后有不解的地方,要多向将军请教。”
“请教不敢,末将只能知无不言。”
肇真哈哈一笑,忽然想到并州的驻防,问道:“大京国在摩拳擦掌,难道并州没有得到情报,不知道吗?”
慕容胥只是苦笑。
“当然有消息传来,连末将在汾州都知道了,只是鲁大人和苏大人都不信,他们觉得真的来了也不怕,我们这些武将去谏言,根本没用,要文官去说才有用!”
“那就让文官去说,不行吗?”
慕容胥摇摇头。
“文官都看不起我们武将,说了也白说。”
“难道我们大崋的文官和武官,关系并不睦?”
“不错,朝廷一直重文轻武,很多武官的位置都是文官来坐。”
肇真不敢相信。
“苏大人也这样吗,他老人家诗词文章天下第一,怎么可能犯糊涂?”
慕容胥道:“苏大人乃文坛巨擘,天下敬仰,他上个月到并州后,组织百姓练兵,这是一件好事,他还自己写下文字,让百姓们按他的排兵布阵演练攻防。”
“这样不是很好吗?”
肇真竖起大拇指。
但慕容胥补充道:“苏大人不允许留在城里的五百禁军参与。”
肇真有些奇怪。
“禁军不练兵,那让他们去干什么?”
“苏大人让他们每天背诵军规。”
肇真哭笑不得,不过苏大学士是旷世奇才,他这么做应该也不会错。
“并州以民为兵进行训练,为何汾州等地不效仿?”
慕容胥无奈地一笑。
“邱大人不但不仿效,还嘲笑说打仗是士兵的事,老百姓去练兵是笑话。”
八爷插嘴道:“皇上派苏大学士到并州当团练使,天下一片叫好,百姓们都说苏大人才华横溢、刚正不阿,有他在,大京国必不敢来犯!”
慕容胥摇摇头。
“末将在下面听一些做事的小吏聊天,他们好像对苏大人颇有微词,说苏大人反对变法,先帝辛辛苦苦收复的国土,他和司空大人说这会招致外患,又还了回去,将先帝打下的江山拱手送人!”
肇真又拉住慕容胥的手。
“苏大人对错不是我们说得了的,小王明天就向父皇写加急信,请他即刻增兵!”
慕容胥十分动容,他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王爷小小年纪就见识不凡,我慕容胥今后愿追随殿下,侍奉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将军快快请起。”
“谢信王殿下——”
肇真想了想,问:“汾州城墙的修复,要将军来办最快多久?”
“要想彻底修复,一年都不够,但要能御敌,动员全城百姓的话,最快十天可见成效!”
“那将军的意思是如何来修?”
“必须马上全城动员,明天一早末将就去敲城头警钟,让大家到城头集合,我觉得留给我们的时间可能只有十天了。”
“您是说并州守不住,并州城防坚固,十天就会被破?”
“末将只是有不详的预感。”
肇真看向八爷,八爷想了想,对肇真拱手道:“殿下,修复城墙这件事就拜托给慕容将军去办,我们的两千禁军留下两百,其余的明天都去修城防!”
“留下两百干吗?”
肇真问。
“殿下,您忘了吗,大后天就是我们和大京国约定的期限,到时贡品不能送达,他们便有了借口出兵,留下这两百人是运送贡品!”
肇真连连点头。
“不错,这也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不能给大京国口实,八爷,今晚你辛苦一下,安排一下贡品车队明天早上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