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是说了,弦高犒师是给秦军送牛,我们总不能空手而去,只有唱一出空城计,这叫出场的气势,我们用它镇住大京国,再去谈判才能事半功倍,但我最终的目的,是多拖住大京国的大军一会,好让百姓们能逃得更远一些!”
洗儿一听,十分钦佩,但同时担忧这样的谈判能不能有用。
***
辰时时分。
大风城。
皇宫,大庆殿。
早朝。
玄灵今天的精神不佳,本想取消早朝,但黄吉恩说今天大臣们都在殿里等着,他勉强打起精神上朝。
一进大殿,就发现气氛不对,文武百官窃窃私语,不知在谈论什么,黄吉恩叫了一声皇上驾到,众人才止住议论,上前跪拜参见。
玄灵被黄吉恩扶着落座,刚落座,殿下就有一位大臣出班跪倒。
“启奏陛下,臣云琚有本要参!”
这云琚六十开外,他是太子少傅,从二品的官员,以前嫉恶如仇,喜欢和人争辩,但自从太子失势后,就很少在朝堂上说话,今天一脸怒容,显得十分生气。
玄灵嗯了一声。
“哦,云大人一上朝要参谁呀?”
“臣要参的人就是郜铭郜太尉、枢密副使柳开俊,他们欺上瞒下、瞒报军情!”
玄灵一惊。
“云爱卿你说什么,什么瞒报军情?”
“殿下,大京国发兵三十万,三天前就拿下并州,苏大学士和鲁大人都已战死,但他们两个不但压下消息不报,还私自扣留八百里加急,警告各州县不得上表战报,此等恶行,定是大京国的奸细无疑!”
玄灵大惊,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
“你、你说什么,大京国出兵来犯了?”
“不错,皇上您还不知道吗,京城现在已经谣言四起了!”
“太尉大人,可有此事?”
玄灵看向郜太尉,郜太尉一脸无辜,他出班跪倒。
“确有此事,但并州被破,苏大人、鲁大人战死还是谣言!”
“你,你疯了吗,八百里加急都敢隐瞒?”
玄灵差点一口鲜血喷出,黄吉恩连忙捶打后背,帮他缓过这口气。
“老臣糊涂,老臣不该压下汾州的八百里加急,但此事老臣和东平亲王以及几位大臣商议过,觉得这是有人胡诌军情,万一引起边境纷争,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臣派出人去探察,要待查实后再禀告!”
云琚指着郜太尉骂道:“什么胡诌军情,你就是存了一己之私,指望大京国在边关烧杀劫掠完了,自己撤军,到时你再编排谎言,将责任推给别人,继续欺骗皇上!”
郜太尉冷笑道:“云大人,您刚才说老夫是奸细,现在又说我是胡诌,我这么做有何好处?你知道最近有多少人告状,说汾州现在大张旗鼓修缮城墙、加强军备,大京国的知道了会怎么想,他们会说你一边送贡品,一边磨刀子,本来不出兵的,结果反而出兵了!”
这套伎俩郜太尉对东平亲王用过,现在又用上。
“你、你颠倒黑白、无中生有——”
云琚指着郜太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玄灵知道郜太尉说的是信王肇真,肇真七天前是给自己写过信,自己还给了他奖励,但听郜太尉这么一说,好像边关的纷争是信王引起的。
这时武将班中走出右位宣正大夫牛世光。
“太尉大人,您说这话,可有证据?”
“当然有,柳大人,请您去将那些告状的信取来,看看下面的人是怎么告状的!”
柳开俊答应一声,匆匆走了。
玄灵压下心头的烦闷,问云琚。
“云爱卿,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