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说笑,阁下便是钟道长吧,请不必当真!”
那道士正是钟缙,他瞥了一眼众人,冰冷地问道:“听说你们要看疯病?”
邹孝元有些生气,这家伙居然对玥儿姑娘这么怠慢,她可是连皇上都可以不卖账,但玥儿伸手一拦,欠身一揖。
“不错,我等慕名而来,
“请问姑娘,这病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是否是亲戚,抑或朋友?”
玥儿摇摇头。
“都不是。”
“哼,非亲非故,那你如何替病人签下生死状?”
这时慕容七儿从后面站出来。
“这个生死状小女子来签,他、他算是我的叔叔!”
钟缙瞥了慕容七儿一眼,眼中的冰冷略有降低。
“是真的亲叔还是堂叔?”
“应该是堂叔吧,八年前他是以家父之名进宫做事。”
钟缙摇摇头。
“原来是官家的事,对不起,钟某医道浅薄,不敢惹是生非!”
他说完想要退回去将门关上。
玥儿快步上前按住门板。
“道长是不敢下针么?”
“哼,贫道下针,只救濒危,疯病又不是要生死,有违贫道出针的原则,恕不能治!”
“道长此言差异,您怎知救醒此人,不关其他人性命?”
“哦,关多少人?”
“至少一百,或者上千,上万!”
钟缙有些惊讶。
“关联这么多人?”
“不错,因为别无他法,所以才请道长出手!”
钟缙摸了下下巴。
“姑娘可以告知身份来意么?”
玥儿点点头,她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看热闹的人。
“可否借一步说话?”
钟缙沉吟了一下,点点头。
“此间地方小,姑娘只能带三个人进来。”
“好。”
玥儿对肇安仁道:“肇公子,那就辛苦您帮我守在这里,不要让旁人来打扰道长治病。”
“是。”
肇安仁倒并不以为意。
玥儿看到红特使神情有些恍惚,便对她道:“静尘,你要不去车上歇息一下,有事我派人叫你。”
“不,我没事,万一您听不懂东瀛话,我比您还是懂一些。”
红特使摇摇头,坚持留在门外。
钟缙皱起眉头。
“贫道还未答应帮你们治病!”
“不妨、不妨。”
玥儿呵呵一笑,她点了邹孝元、慕容七儿,自己牵起绳索拉着夏川风间,之所以点慕容七儿和邹孝元,是因为慕容七儿要签生死状,而邹孝元可以旁观钟缙的下针之道。
钟缙有些无奈,他向门内走去。
“好吧,那你们三个先进来说话。”
玥儿谢了一声,跨进门去。
走进院子,这院子很小,但收拾得倒还干净,和走进胡同那种脏乱的感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