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黑骑士一个个眼神冷漠。
一个高大的鹰骑士拍马走到乌其休面前,喝道:“你是什么人,你是这个族的头领么?”他说的话十分古怪,好像舌头不停转圈。
这骑士四十上下,他和别人不同,戴了一顶红色貂皮的帽子,披风也是红色的,别的黑骑士胸口挂的是黑色十字架,他却挂了个红色十字架,一头棕色卷发和胡须,他的眼珠泛着蓝光,鹰钩鼻,最让人惊骇的是,他的肩上停着一只黑色的苍鹰,那苍鹰眼神犀利,瞪着乌其休仿佛要将他撕碎。
显然这人就是这队黑骑士的首领。
乌其休完全听不懂,只能拼命磕头求饶。
这时绑在架子上的覃老二忽然开口道:“姓乌的,这位首领大人问你,你是不是这些人的头领?”
“是,是——”
乌其休连连点头。
覃老二对那鹰骑士翻译过去。
那鹰骑士发现有人能给他们做翻译,十分高兴,立刻下令将覃老二从架子上放下来。
“你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你?”
覃老二恨恨地呸了一声。
“这家伙是干吉部落的酋长,我是他俘虏,他要把我们烤了吃!”
乌其休涕泪横流,他指着自己的营帐道:“首领大人,您要什么我都给你,这里面有我两个女儿,很漂亮,首领大人一定喜欢!”他手一指,就有黑骑士冲进营帐,里面立刻传出女人的哭喊求饶,还有衣服的撕裂声。
覃老二知道乌其休卑鄙,没想到他还如此无耻,这时他怒极,顾不得自己身子还光溜溜,冲上去对着乌其休啪啪就是两耳光。
那鹰骑士哈哈大笑,他问覃老二:“喂,你这个光猪,怎么会说我们罗萨人的话?”
覃老二捡起一块破布裹住身子,右手竖起大拇指。
“小人以前在商队做事,买卖熊皮,罗萨族的黑熊皮是最好的!”
其实覃老二最恨跟罗萨人做生意,因为他们完全不懂买卖,咬定一口价绝不退让,你要是不答应,他们甚至还会动刀子。
那鹰骑士嗯了一声,问:“这个附近周围还有其他部落和族群吗?”
“以小人所知应该没有,但是干吉部在这条河的上面还设了一道关卡,不许其他人进来。”
“哦,他为何不许别人进来?”
“因为穆伦河这里发现了金矿,他想独自淘金,刚才还派人追杀一个年轻人,就是不想泄露金矿的消息出去。”
那鹰骑士哈哈一笑,对覃老二道:“你问问这家伙,他在河上面设卡,派了多少人守着?”
覃老二一问,乌其休立刻答道:“上游只派了十个人,要是有人来,他们会发出信号向我求援,首领大人只要举着我们的火鸟旗去,他们就不会警惕,您可一击杀之!”
鹰骑士听到乌其休这话后,一挥手,立刻派出一支三十人的骑兵,他们捡起火鸟旗,纵马而去。
覃老二看着乌其休,鄙夷地道:“天下寡廉鲜耻不要脸之人,我从未见过比你更甚的,你简直猪狗不如!”
那鹰骑士一声令下,手下便开始放荡撒野,他们翻找值钱有用的东西,将女人拖进营帐,有人选出一个大帐,那鹰骑士得意洋洋进去。
覃老二看得目瞪口呆,这些黑骑士刚才是肆无忌惮杀人,现在是毫无顾忌欺凌女人,他们的行径禽兽不如,要不是有两个黑骑士看着他们,覃老二拔腿就会逃。
大约两炷香之后,那鹰骑士又系着披风得意洋洋地从大帐中出来,而先前派出去的三十个人也回来复命,他们的矛尖挑着十颗血淋淋的脑袋。
乌其休喉咙里只剩下干嚎声。
那三十个回来的黑骑士正后悔回来得晚,鹰骑士朝他们一指大帐。
“那里面有鲜货,是给你们留的!”
“谢队长——”
那些人蜂拥进了大帐,里面立刻传出女人撕裂的哭声。
覃老二低下头去,他只想堵住双耳。
那些黑骑士终于发泄完兽欲,他们走出帐篷,还将这时五个女人从帐篷中拖出来,她们头发散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其中有两个少女撕裂般痛哭,正是乌其休的两个女儿。
乌其休身子颤抖,这时连干嚎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