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七儿还没回答,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叫道:“娘娘、娘娘,你没事吧?”阁楼的门被推开,如冬用毛巾擦着脸走进来,她刚刚被梁一郎迷魂药粉吹得睡着,是胡三他们来到楼下,用冷水将她泼醒。
“我怎么睡着了,是不是这恶贼搞的名堂?”
宾良笑道:“如冬,你还真能睡,慕容姐姐教你的法子呢?”他说着从鼻孔中拉下两团小棉花,慕容七儿也拉出两团。
如冬一拍脑袋。
“我一开始塞在鼻子里,觉得不舒服,想着等那恶贼来了再塞进去,结果忘了。”
梁一郎这才明白自己的迷魂药粉为何不管用,原来他们早有防备,自己刚才竟没注意他们是用鼻子还是用嘴呼吸,真是八十老娘倒崩孩儿,夜路走多了,在这里又碰到鬼。
其实慕容七儿塞的棉花团也不是普通之物,那是邹孝元用薄荷汁等醒醒脑药水泡过之物,可以对付一般的迷香,不过,慕容七儿并不知道,梁一郎是因为如冬是真的被迷药的药粉迷倒,才掉以轻心。
慕容七儿看到梁一郎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短剑在他鼻子前一划。
“看什么看,再看将你鼻子割了!”
梁一郎被慕容七儿戳了两剑,知道这丫头凶悍,说不定又戳自己一剑,眼光一转,去看宾良。
这时宾良和如冬打开衣柜,从里面扶出一个少女,这少女容颜虽然憔悴,但依旧清丽,她正是玥儿。
梁一郎恨得牙根发痒,原来这丫头躲在这里,自己还以为她躺在床上,想来刚才自己进屋,她在柜子里已经看见。
如冬和宾良将玥儿搬到一张椅子上,玥儿看着梁一郎,点点头。
慕容七儿短剑在梁一郎肩上轻轻一戳。
“姓梁的,昨晚城里的粮仓是不是你放火烧的?”
梁一郎痛得一呲牙。
“是,是我烧的。”
慕容七儿又戳一下。
“邹老御医是不是你们杀的?”
梁一郎翻了个白眼,他脸上的肌肉抽动几下,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不错,是我杀的,但你们休想知道是谁指使,也休想知道还有谁,因为,因为你们活不了多久了,城破之日就是你们惨遭凌辱、必死之时!”
慕容七儿杏眼圆睁。
“淫贼,你说什么?”
梁一郎双眼死死瞪着玥儿,忽然桀桀笑了起来。
“臭丫头,一郎我平生摧花无数,今日死在你手,也算报应,若是有下次,我一定要将你折磨到体无完肤,痛恨此生投胎为人!”
玥儿觉得梁一郎说得古怪,这家伙必是要自杀,她张了张口,想提醒慕容七儿,却喉咙沙哑,只发出啊啊一声。
梁一郎的一颗牙中藏着毒药,他说完这话,就要用力去咬破毒药,谁知慕容七儿一剑戳进他口中,他用力一咬,牙齿崩裂两颗,毒药还没咬破,慕容七儿短剑一撬,梁一郎情不自禁张口,慕容七儿短剑在他口中一通乱绞,梁一郎牙齿被绞落一排,连舌头都被绞断一截,他痛得几乎晕过去,口中鲜血汩汩流出。
慕容七儿抓住梁一郎的下巴一拉一缷,他顿时合不拢口。
其实慕容七儿没学过怎么卸人下巴,只是听邹孝元说过,但她这么乱搞,居然真的把梁一郎的下巴卸下来。
宾良从血水中捡起梁一郎的一枚牙齿,这枚牙齿漆黑,里面藏着一枚药丸。
慕容七儿冷笑一声。
“姓梁的,你想死是不是,等下大理寺的人来了,审过后再死吧,而且我敢保证,以你的罪行,会被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