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元翔抱拳一揖。
“殿下,末将以为,战场形势变幻,眼下我们有个可乘之机,若能抓住,战局将会扭转。”
“将军请说,小王洗耳恭听。”
肇真这时谦称自己是小王,又拉近和虞元翔的距离。
“殿下,大京国大王子万焱琮玕带三万兵马已到黄州,末将以为,我们应该乘他立足未稳发动攻击,只要击溃这支队伍,对万焱阿狮兰是个重大打击。”
肇真哦了一声。
八爷问道:“将军,如果万焱琮玕到了黄州,陆大人的水军就在对岸,为何我们要主动攻击,不能等他们先发动攻击,而且谁都知道大京国就是原来的大鸟国,是草原上的游牧一族,不善水战,他们要渡江,我们可以以逸待劳,这样不是胜算更大?”
虞元翔点点头。
“万焱阿狮兰的目的,很可能是卡住黄州和扬州,让我们不敢有异动,这样再僵持几个月,等到京城沦陷,到那时他们大军挥师南下,我们如何以逸待劳?”
肇真倒吸口凉气。
“不错,将军所言极是,本王差点中计!”
虞元翔摆摆手。
“末将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若非防御,就没有所谓的以不变应万变,为将者,要能捕捉到战机!”
“不错,你说的很对。”
“殿下,所以我们要解京城之困,必须主动出击,借这个机会将万焱琮玕打败,如果打败了万焱琮玕,不但灭了大京国的气焰,对万焱阿狮兰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黄州离我们远,我们为何不打扬州的三王子万焱琮甫?”
“因为太上皇在万焱琮玕手里,若我们初战告捷,或许能救出太上皇。”
肇真看着虞元翔,眼神十分热切。
“好,太好了,虞将军,本王之所以不答应你来充当扫北先锋,是因为我想给你压更重的担子!”
“什么?”
“明日本王便登台拜将,拜虞将军您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肇真十分大胆,他知道要在官场中挑一位大将担当此大任难之又难,这几日他看虞元翔练兵,军纪森严,阵列整齐,所下号令,莫敢不从,那些厢兵在他训练下,俨然一支训练有素的禁军,眼下非常时刻,自己必须冒险。
虞元翔霍地一下站起身,倒头便拜。
“殿下如此器重,元翔没齿难忘,但末将寸功未建,教天下人如何服我,所以这天下兵马大元帅之位,还请您亲自担当!”
肇真清朗地一笑。
“虞将军,你是担心自己没这份能力,指挥不了十万大军?”
“非也,末将虽自幼习武、饱读兵书,但纸上谈兵的前车之鉴犹在,末将不敢重蹈覆辙!”
肇真并不认同,他上前扶起虞元翔。
“将军何必妄自菲薄,纸上谈兵的赵括对上的是秦国名将,他四十万兵马被围数月,不但没有哗变,还组织了数次突围,足见此人是能带兵的,倘若对手不是白起,而是匈奴单于或其他对手,那后来卫青、霍去病的英名可能就要大加逊色!”
虞元翔没想到肇真能讲出这番话来,一时非常感动。
“殿下高看元翔,元翔并非妄自菲薄,而是要立下战功才敢有资格!”
肇真一笑。
“虞将军,你以为本王真是冒险之人吗,推举您的不光是乐将军,而是另一位在我大崋德高望重的老大人!”
“是、是谁?”
虞元翔自觉自己跟朝廷的人没打过什么交道,怎么会有老大人推荐自己。
肇真眼光灼灼。
“欧阳牧欧阳大人!”
虞元翔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