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王子还在外面,我们要是关上城门,岂不是连大王子也进不来了?”
“将军,大王子神勇,一定有办法的,现在的关键是要止住败势,让大军恢复斗志!”
“好吧,老子听你一回,来人,关闭城门!”
城门关闭,城上又吹起进攻的牛号角。
万焱琮玕还没回到黄州城下就已傻眼,因为他看见自己列阵的两万多骑兵正四散而逃,他们一个个哭爹喊娘,只恨爷娘少生两条腿,而大崋的骑兵则四下扫荡,所过之处一片杀声。
今天万焱琮玕带出来骑兵是两万人,黄州城还留了一万,他倒不是打算守城,而是觉得对方只有一万五,还大部分是步兵,自己带两万人足以将其吃下,但现在不知对方用了什么兵器和战术,他的骑兵居然被打得落花流水、四处逃窜。
万焱琮玕叫了几声,根本没人听他指挥,所谓兵败如山倒,既然城门关闭,大家便四散乱跑,只要是条路,战马能跑起来,他们就跑过去,结果有人不辨方向朝江边逃,战马陷入草滩,被大崋的步兵追上,挠钩勾下就砍了脑袋。
眼看败局已定,万焱琮玕招呼了几个骑兵,拍马往东逃去。
虞元翔杀进大京国的乱军,他一杆长枪神出鬼没,被他追上的大京国骑兵非死即伤。
和黄州的战局不同,肇真此刻在润州已支撑不住。
西津渡口,万焱琮甫的人马占据上风,因为越来越多的大京国士兵跨上战马,他们一遍又一遍冲击沿岸的防御,润州的步兵抵挡不住,开始后退,但麻广带着水军却是将尚未靠岸的十几条大京国船只撞沉,可惜他们对上岸的大京国骑兵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岸上冲杀。
了望台下杀得血流成河,大京国的士兵不断逼近,将这里团团围住,肇真的亲卫营已经出手,他们拼死抵抗,寸步不让,硬是将冲过来的大京军顶在十几步之外,但情势岌岌可危。
激战中,乐忠看到自己的左右两翼出现松动。
江南步兵的外围莫名其妙开始溃败,居然有人掉头逃跑。
乐忠的心猛地一沉,关键时刻有人逃跑,这绝对会影响战局。
果然片刻之后,台下爬上一个侍卫,他浑身是血,着急地道:“殿下、乐将军,下面快防不住了,大京国的士兵马上就打到了望台下,请殿下突围!”
乐忠看着肇真,神情凝重。
“殿下,润州守不住了,我们撤吧?”
肇真眼中满是愤恨,自己才来润州,刚在这里设立了马步水军招讨司,转眼就被大京国端掉,自己真是无用,但这时他也知道败局已定,无可挽回,当下点点头。
乐忠看到一大队大京国骑兵正在包抄到自己后方,不由冷笑一声。
“单校尉,给水军发讯息,让他们靠岸,我们往船上撤!”
乐忠知道万焱琮甫和蚩陀满想断自己后路,偏不让他们如愿。
“是——”
单玬应了一声,挥舞旗帜发出将令。
麻广看到命令,立刻率领战船向西津渡冲来,大京国的船只本就拦不住,纷纷让开,让得晚的几条小船,被麻广撞得船体破裂,沉下水去。
乐忠一声大笑。
“殿下,您敢不敢随末将杀出重围?”
“好,吾愿随将军同往!”
“我们走——”